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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以隐身状态转了一圈，心中大致有了判断。
周围有几家人也找到了类似的墙纸，或者类似的图案。
大致有20左右。
如果以这个比例看，如果病毒加花纹就可以完成转化……
顾成回忆了一下日记的内容，又回忆了一下养殖场内自己得到的信息。
花纹的作用可能没有那么直接……
“对了，查猜。”他像是很随意地提了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变成管理员的？”
查猜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虚境中会有一本日记，存在关于他自己的一些记录。如果顾成看到过日记……不，他肯定看过。
大意了，不应该在虚境中追求所谓的真实……但鬼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管理员来啊？
“哦，我啊。”查猜坦白地说道，“我是在末日真正开始之后成为管理员的，所以没来得及想办法拯救这个世界。”
“不过……”他貌似苦笑了一下，“后来我才知道，面对末日，不管哪个世界都只能挣扎，推迟末日真正到来的额时间。”
“没有办法？”
“没有。”查猜的目光与顾成错过，看向一旁，“作为管理员，我们努力的唯一价值就是让世界能够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类似的话，6号说过，贺灾也说过。
至今为止，顾成只见过三个管理员，这三个管理员都说了类似的话。
或许真是如此……
但顾成并未因此就觉得沮丧。
任何生命，都是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无论人还是文明，都是如此。所以，死亡不过是一个必然到来的节日罢了。
地球文明也有一天会消亡，只是——不在今天。
“你感染病毒了吗？”
“感染……应该是感染了吧。”查猜说道，“我在我的世界里只是一个普通人，等出现症状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去医院治疗了，因为医院也是满员的……”
这句话倒是没错，跟日记内容也不存在矛盾。
但同时，也证明了一点——从正常人到感染者的转化，并不是立刻完成的。
查猜的话，可以作为日记内容的佐证。
他肯定感染了病毒，也肯定看过此类花纹，却没有成为感染者——
顾成想起自己所看到的六华市的相关录像，在录像中查猜并没有吃人肉。而如果是感染者的话，就只能吃人肉了。
日记和养殖场中的信息都能证明这一点。
除此之外，感染者肯定是由普通人转化来的，从逻辑上说不可能突然出现新的语言。
但查猜以及普通人的话，顾成能听懂，感染者的话却不能。
这不符合之前对巴别塔机制的推测。
对讲机响了。
“滋……有人在附近吗？我们是夏国的王继勋和杨琪。”
有人到附近了？
顾成掏出对讲机，将功率调到最高。
“我是夏国的顾成，你们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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