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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不得要领，顾成干脆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去知乎发了个帖子。
【建造一个什么样的奇观，能让全世界所有人都有探索的欲望？】
…………
夜深了，顾远舟的实验室仍然亮着灯。
从六华市紧急送来的样本，正在进行分析。
所有人都全副武装，从实验室到人员都遵循最高级的生物安全标准。
毕竟这很可能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病毒，或者是其他生物感染，不由得不小心。
顾远舟则是通过视频会议，查看现场的录像摘要。
本次9名发病患者，全都是来自同一家店，都是这家店的店员。
有厨师、帮厨，也有服务员。
录像显示，他们早上随商场一同开门后，就在忙着处理食材、清扫店面，为迎接中午的客人做准备。
随后，有一个瘦高个进入店内，跟前台服务员说了几句话后，似乎对服务员有所不满，抬起手来，拍在她的肩膀上。
随后，服务员的身体出现了显著的颤抖，像是忍受着什么。正在扫地的另一个服务员赶过来想要查看，却被她一把抓住，低头做出要撕咬的动作。
这个表现，跟之前的攻击事件都很相似……
但接下来就不一样了。
那个瘦高个的客人，不仅没有被吓跑，反而是开口说了什么，之前已经发作的服务员就立刻停了下来，回到他的身边。
视频暂停，一个与会人员的画面被提亮、放大。
顾远舟看了一眼他的备注，是唇语识别专家。
“暂时无法解析他说的内容，目前可以确定不是汉语，也不是英语。但根据餐厅老板提供的资料，这个服务员没有外语交流基础，目前还在继续尝试分析。”
无法识别……
顾远舟皱了皱眉头。
视频继续播放。
攻击的动静很大，又或者被攻击的服务员喊了出来，马上餐厅里的其他人也赶过来。他们跟瘦高个争辩了几句，被瘦高个指挥前台服务员一一击倒，随后在拍了几下后，又有6人被转化成同样的状态。
剩下的两个厨师逃跑失败，瘦高个走到他们面前说了几句话，他们就进入厨房，开始为他准备饭菜。
视频快进，两个厨师将饭菜端出来后，瘦高个似乎相当不满，他随手控制一个厨师，又跟另一个厨师说了几句话。
最后的一个厨师，逃命一样冲到厨房，快速切了一些肉类，直接端出来——并且还拿出一个空的容器，瘦高个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粉红色的肉球丢进去。
视频再次暂停，六华市警方人员发言。
“根据视频和现场残留，嫌疑人最后吃的是三文鱼、生牛排、北极贝、生牡蛎、活章鱼，以及刚出生的活老鼠。所有食物都是全生食，没有经过烹饪，同时没有任何调料。”
视频继续。
吃到一半的瘦高个似乎感觉到什么，微微抬头向某处看了一眼，随后吃下一只老鼠，露出微笑，在最后一名厨师身上拍了拍。
然后……
在视频中，他消失了。
如果不是画面中，刚才还乖乖待在一边的店员们又开始活动，顾远舟甚至以为，这个视频是数据被破坏，并且暂停了。
那个人是怎么消失的？
显而易见，他与这件事有着脱不开的关系，甚至是源头也说不定。
“我们从店里的监控开始，溯源了这个人的行动轨迹。”六华市警方人员再次发言，“他并没有躲避摄像头，所有行动都在摄像头下，但是……”
画面中发言的与会人员咽了口唾沫。
“他也是在摄像头下忽然出现的，我们已经排查过了，摄像头没有损坏。”
“关于这个人的身份，经过人脸对比、人工排查后，目前……”
“无法确定身份，也无法找到这个人的下落。”
一个无法确定身份的人？
一个能够突然出现和消失的人……
顾远舟是唯物主义者，此前他一直相信所有的事情都能够被解释，不能解释的只是因为观察方式不对。
现在他有点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