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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四五人高的鳞皮蕨密密麻麻长成了一片林子。有着丰沛的地下水,山体内的晶石矿脉又足够,金湖城外群山上的植被,有了些地面上苍郁的味道。
安逸从一棵鳞皮蕨主干上解开缰绳,灰马不停咀嚼着大嘴,附近地皮上光溜溜的,菌菇苔蕨之类,已经被嚼食一空。
这马是侯长贵的临别赠礼,知道安逸要在地穴长途跋涉一番,侯长贵把侯家商队的一匹老马牵了赠他,说此马年老成精,对地穴情况极为熟稔,说不定对安逸有帮助。
老马摇尾喷鼻的,显然对换了一身模样的安逸并不陌生。齐御之见了也啧啧称奇,说此马,“甚有灵性!甚有灵性!”。
两人于此处分别,齐御之的白影冉冉往西北而去,几下瞬移之术,已是消失在安逸视野之内。
安逸抚了抚马,踏镫而上,随着魔漩修成,顺利踏入一阶法师,安逸自觉体力,敏捷,感知,力量在罗斯都有了令自己咋舌的成长,御马问题不大,何况是侯家这匹乖巧成精的老马。人马配合几次后,已经如臂使指般驾驭自如。
安逸纵马沿金湖城外大道向西南而行。西南五百里外,沿地穴中大道可至迷月沼泽,是齐御之给他安排的路径之一。满月之时,从迷月沼泽可直达地面,算是附近数千里范围内到达地面的最短捷径了。
算算时间,距离下次满月还有十天,安逸扣缰漫行,长剑勾挂在鞍前,马鞍后也挂了两个革袋,一个装吃食,饮水,一个装了衣物,马料,都是侯长贵所赠。空间不大,应付十天半月的用度,足够了。
群山逶迤,地火的辉白流光,晶石地脉的彩色晕光,不时在远处跳动着,让整个安逸眼前的地穴,有种奇特,瑰丽,迷蒙的异界黄昏之感。
地穴中常年难有雨水,即便这条大道年深日久了,也没觉得有多崎岖不平,老马更是瞪大了眼,在微光中稳步前行,安逸倒不用担心它一不小心扭伤了脚。
这几日,往来金湖城的客货比起平常多上几倍,多是因为几天前金湖城中那场诡异变动。法师协会及其联系紧密的宗族,帮会,商行,被金家带头的金湖城势力们,要么干掉,要么驱逐,牵联了上千人口,拖儿带女,财货细软装了一车又一车的,在这大道上惶惶往南而逃。
齐御之变化的安逸,虽然高挑俊美,但轻浮狠厉之色跃然在皮相之上,正常人看见了,没几个敢多上来亲近的。安逸自个不清楚,常盯着人一阵善意回笑,把别人笑得毛骨悚然,拉好老婆女儿的面巾,催了几鞭身前马牛,扬长而去。
安逸愕然数次,终是记起齐御之施展变化术后的一脸诡异,满足,厌恶,甚或有些嫉恨?靠,这老头子莫不是把自个情敌的脸套在我头上了吧!安逸摸脸,心中乱忖道。
触手并未有什么出奇之处,五官正常,比起安逸自身的少年面容,更为立体和成熟得多。
安逸正自抚脸沉吟,老马也偷偷放缓了脚步。已越过安逸的一支马队里,一匹小白马转头冲出,朝着安逸轻快小跑而来。
“大叔!”,小白马上端坐着一位十六、七岁的短裙少女,光溜溜的白腿轻夹马腹,揣测了好几次安逸的面容,年岁,脆生生地唤道。
安逸停下抚脸的右手,双目灼灼地扫视眼前的少女,身形娇小,短袖绸衣,同色绸裙,圆脸大眼,肤色白净,脖颈,发辫上都以彩晶为饰串了好几圈,两座胀鼓鼓的小山丘在辫稍勾翘处耸立着,非常地有料!
少女毫不畏惧安逸索视的目光,反而往上挺了一挺。安逸老脸一阵暗热,心内直呼好野的丫头!
“小姑娘!你找本少何事?”,强做无事,安逸刻意舔了舔嘴唇,目光仍是在紧要处恋栈。
“这位大叔,可是被金湖城的矮人们驱逐出来的?我娘看你在路上一人独骑,此路往南漫长凶险,让我过来邀你同行,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少女转身纵马与安逸同行,侧脸笑吟吟地对着安逸说道,颈下曲线更加丰隆诱人了。
安逸嘿嘿一笑,面上陡然多了三分兴奋,“本少正愁这一路上独行无趣,有美人相邀,当然是求之不得!你带我过去,与你娘见上一见!”
两人并辔而行,互相询问了姓名,安逸仍叫自己是陈坤,这妹子姓舒,舒白忱,跟她娘同姓。
谈笑间,两人双骑便插入了前面马队,跟上一辆缓行的牛车。车内有人低唤了一声,牛车随即停下,舒白忱揽住安逸灰马的缰绳,示意让安逸下马上车。
安逸拍了拍老马的脖子,纵身跃下,从牛车的驭手左侧纵身上了牛车,驭手是位端坐不动的灰袍短甲汉子,背后车厢,门上紧紧垂着一幅锦帘,毫光不透。
用手拈住锦帘,轻轻向上掀动,一室粉光乍泄,安逸眯了眯眼,弓身踏入车厢内。
淡香扑鼻,身处之地似乎比从外面看来大上不少,安逸揣摩着,牛车上至少镌刻了两个微型空间法阵。
一颗硕大的粉色晶石挂在厢顶照明,明媚的粉光下,左侧是三米见方的一张大床,床上有几,一位黑袍妇人仰着张艳光动人的白脸,支在几上,正大感兴趣地扫视着安逸。
大床对面有两椅一桌,车窗前还放了两副博物架,架上书籍,文具,瓶罐,放了不少。
安逸目光回到床上美妇,从足至头,细细打量着,一边拱手施礼,一边缓步行至椅前坐下。
“陈先生,不会嫌弃妾身孟浪吧?”,美妇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快把安逸吞入眸光中了。
“怎会?”,安逸微微一笑,身上被盯得有点发毛,“蒙舒夫人青眼有加,相邀一晤,鄙人荣幸之至!”
窸窣声起,舒夫人黑袍下的玉体扭动,春色撩人,却是美妇扭臀探足从床上下来,两条从袍缝内白光大泄的玉腿在地上勾划着凉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