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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此时，他该如何？
秦飞一时陷入两难。
思绪间，秦瑜的话又响起。
他居高临下的瞟着秦飞，眼里满是不屑。
“以扶凝月的性子，应该不会！……所以，你拿什么跟朕开口”
这话还说的漫不经心，后面的话直接是三百六十度转变。
他忽蹲下身，幽冷的睨着诧异直起身来的秦飞，咫尺的距离。
“你有什么资格跟朕开口！”
秦瑜蓦然暴戾的喝了句，甩手一巴掌落在了秦飞的脸颊，清脆的掌声响彻在殿内。
他站起身，愤怒颤抖的手指着蒙圈的秦飞。
“你害死你母妃，使整个凌家堕落，你是灾星！你是罪魁祸首！你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腔作势”
秦瑜的每一字一句，都从骨子里透露着憎恨。
秦飞懵震在当场。
不明白，他父皇于自己为何如此激动憎恨，仿佛自己是十恶不赦的杀人恶魔。
可是，自己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啊！
“……不要以为你跟摄政王扯上了关系，就有资格跟朕谈条件，你痴心妄想！”
秦瑜说罢，一甩衣袖，背过了身去，冷冷的站在秦飞面前。
“朕可以受他摄政王要挟，但你，不可能！”
冷漠笃定的说完，眼角余光瞪秦飞眼，然后一甩衣袖，走回了案前。
他平静优雅的撩袍坐下，一切动作平静无澜，仿佛刚才暴怒的那个人不是他。
秦飞依然很是沉默，于这样的秦瑜，似乎意料之中一样，丝毫惊诧的表情都没有。
他平静的望着秦瑜。
“儿臣从未想过要挟父皇，更没有这样的能力与父皇作对，儿臣，不过只是想让该回归的将士，回归故乡罢了。”
再度卑微，也不会得到他父皇的仁慈，如此，他又何必卑谦
秦瑜淡然的望着坚定的秦飞，不做声。
但他眼里的憎恨跟厌恶，不言而喻的深刻。
气氛一时沉凝。
片刻后。
秦瑜骤然轻叹了口气，一边自然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漫不经心的道。
“他可以回归故里，但，有个条件……”
秦瑜的松口，让秦飞微动，但接下来的话，还是让他失望了。
看秦飞眼里闪烁的亮光，秦瑜愉悦的勾了丝嘴角，慢条斯理的接着刚才的话。
“你，要做朕的人，从摄政王那里帮朕拿回政权，否则……朕可以先收了凌家的军权，然后……”
“这话，儿臣会原封不动的转达他，至于……他愿不愿意交出权利，那便是他的事。”
秦瑜的话还未完说完，秦飞直接一口淡静的打断了他。
他可以卑微矮姿态自己，或委屈自己，但让他受人于柄，去做谁的眼线，拿别人的感情糟蹋，不惜代价的利用。
他做不到！
不管扶凝月于他是什么意思，他都不想利用他，不管是他，还是任何人。
因为，一个人的感情信任被利用了，这个人，最后几乎就会被毁灭，走向绝望的边缘。
这样的人，才是罪该万死的罪恶。
他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