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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道：“那家自助餐咱们都吃了180回了，现如今以咱们凡哥的身份，去那多掉价啊！要吃自助咱就去‘竹林小憩’，那家店在春城绝逼顶级了，在自助中是最高档的。”
又来厨房！100万的厨房和300万的厨房！李凡这一天就和厨房干上了！
“好吧我是！”
李凡自己开导了一下，道：“他们的这个签约价都是对外宣传用的，实际上应该没有这么多。”
可今天，他犹豫了，他发现他对物质生活的渴望突然变得浓烈起来了。
保安也满脸喜色道：“你真是李凡？”
咱哥们儿是要搞文学的啊，志当存高远，不为五斗米折腰！
李凡到前台刚要扫码支付，却被沈悦一把夺过手机。
饭席开，李凡跟着保姆忙前忙后，还慌里慌张地打碎了一个盘子，交代了一盘菜，然后保姆便直接下了驱逐令，“孩子，能别在这儿添乱么？”
喝酒，喝得迷迷糊糊的，喝光两瓶的时候，李凡彻底到量了，但顾万里还要给李凡满杯，李凡直接捂住了酒杯：“爸，啊不是，叔叔，真喝不了了。晚上还录录录录……录制呢！”
李凡道：“挺好的。”
李凡打了个饱嗝，“叔叔，这个真不成，人家录制不能耽、耽、耽误。”
走在回家的路上，李凡心里又抑郁了，这顿饭吃的不开心啊，本来心情很美丽，还一度觉得自己不值这个价钱。也是因为自己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一大笔金钱，突然光临到自己头上，还有点儿诚惶诚恐的，不过当几乎所有人都说这个价格并不合理的时候，他这时才“平视”了一下这个问题。
李凡悄悄用手指摩擦了一下座椅的皮料，一时之间有些怔住了。要是以往，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说：我要推广文学，著书立说，为华国文化添砖加瓦！
“凡哥，你这代言费有些少啊！你看这几天的新闻了么，说那个叫‘小来’的游戏主播，换个直播平台，光加盟费就1000万！足足是你10倍！你不比他有知名度？你不比他帅气一百倍？”
李凡意识是清醒的，但走路已经发飘了，他舌头略大，头昏脑涨地走出了顾家，又回头和大家打了声招呼，然后坐着宋颖的劳斯莱斯离开了小区。
“诶诶，凡哥息怒啊，aa就算了，但话咱哥们儿得说到位了，虽然我们都不懂这娱乐圈，都外行，但总觉得你不应该是这个身价！”
“你别去了，你喝酒了，我去吧。”宋颖背起包包道。
“按栋卖的，联排别墅一套300多万吧，独栋大概在600万左右。”大姐又感慨了一句，“咱们小城市好啊，300多万能住别墅，在京城尚海这种特大城市，300来万估计在市中心也就买一个大厨房！”
大姐：“你是来找顾亚婷的吧？”
“不用啦，他是来找我的，李凡，跟我来吧。”女人笑着拉着李凡进了小区，才走几步远，道，“进了小区你就把墨镜什么的摘了吧，还怕有粉丝啊？”
这两位都认识，一个是曾经的挂历美女，顾亚婷的妈妈宋雪茹，另一个是顾亚婷的小姨，著名一线女星宋颖。
唰地一声，李凡站了起来，“叔叔好。”
“那什么，我真得走了，怕赶不上飞机。”
“我爸吧。”
李凡一觉睡到了上午9点多，终于被电话吵醒了。
李凡连连摇头，“不进啦，阿姨！我急着要回京城。这是顾亚婷让我捎回来的礼物。”说罢，李凡将几个包装袋递给宋雪茹。
宋颖一边开车一边和李凡攀谈，李凡则问一句答一句，还是很拘谨。
于是，100万能干嘛这个问题，李凡明白了，100万≈厨房！
李凡盘算了一下，人均49元，500来块钱，小钱。
李凡立马规规矩矩坐下了，早忘了自己一个小时前刚刚吃过。
李凡心想，能住在这里的业主非富即贵，人又相对很少，问题不大，于是摘掉了全身装备。
“你还骗我，你的声音辨识度那么高，在春城市又家喻户晓的，别装啦！”
众人开怀大笑，拉着李凡去了沈悦早已经订好的餐厅。
服务员满面堆笑，“您父亲沈厅还是您母亲岳局长？”
“早寻思啥了，一路上你也没动过这个心思啊，你应该管我叫姑姑。”
家里的床真的好舒服啊。
未等李凡开口回答，宋颖继续道：“想过进娱乐圈么？拍电影唱歌什么的？”
李凡往室内扫了一眼，只见有两个女人快步走了过来，热切地向李凡打着招呼。
别人喜欢你，借此愿意看你的作品，书也好，影像音乐也罢，如果你的东西是认真的，大家是可以感受出来的，如果你是圈钱的，大家上当一次可能，谁还会上第二次当？
“哦，这么麻烦啊？好吧。”
李凡下车，见一个女人在刷门卡，李凡便跟在身后想着借路进去。
100万能干嘛呢？
赚钱，天经地义，争取好的生活品质，无可厚非。而李凡，到底还是有一定恪守一定追求的“俗人艺术家”。
“大姐，这小区别墅多少钱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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