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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有看了看外面阴阴的天气：“我们现在就去教堂？”
“等会儿去，”宋归程提步走向二楼，“我想找找看昨晚的声音。”
陈馨可和谢思有并无不可，便也跟了上去。
楼梯直通二楼的走廊，走道阴暗窄小，真菌和霉菌分解木材散发出的腐木味萦绕在鼻尖，混杂着苹果酒的味道，令人头昏脑涨。
宋归程在7号房门口站定，，旁边是空着的8号房间。斜对面的4号房门掩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他站在昨晚的位置上，朝楼下看去，发现自己的角度正好对着楼下一扇房门，正是一扇底下有划痕的门。
如果昨晚的视线不是错觉，就说明昨晚住在那个房间里的人在暗地里窥伺他。
“哥，你在看什么？”谢思有注意到宋归程的目光，便也跟着望过去，“那扇门？”
宋归程点头。
“那我也去看看。”谢思有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探头探脑地往下瞧。
“去吧，”宋归程轻轻把他往楼梯口推了一把，“把小花带好。”
谢思有敬了个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宋先生，我跟着你。”陈馨可凑到宋归程身边，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
宋归程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浅棕色的眼眸眯了眯：“好的。”
走廊不长，一眼能望到头。昨天天色太晚，今天重新查探，才发现墙壁的木干上刻着乱涂乱画的涂鸦。
宋归程弯腰仔细去看，才发现那是形状各异的苹果，大的小的，漂亮的丑陋的，完整的切开的，各种各样，图案绕了走廊一圈。
他从走廊口一直摸到走廊尾，图案到8号房门边消失了，但是最后一个苹果还没刻完。
仅仅凿出一个圆形，就没再继续下去。
墙壁上的苹果图案以一种不太明显的方式斜着排列，一个比一个高一点，而没刻完的那个是最高的，高度在宋归程的腰处，却硬生生中断了。
宋归程弯着腰把没刻完的苹果仔仔细细摸了一圈，皱了皱眉，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刻出来的苹果，斜着排列的苹果，没刻完的苹果……是什么意思呢？
他不自觉地转了转手腕处的玉珠。
片刻后，他的目光转向旁边锁着的8号房间。
得想个办法进去看看……
宋归程这么想着，腰突然被戳了一下，他以为是谢思有回来了，问：“看出什么来啦？”
却半天没得到回应。
他疑惑地转身，对上储为的眼睛，那双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他，好像等了他很久。
宋归程发现，储为的眼睛是标准的狐狸眼，狭长的眼尾微微上翘，内眼角深且窄小，睫毛根根分明。他甚至可以想到储为这双眼睛弯起来的时候会有多么漂亮。
只是储为冷着张脸，所以那双眼睛也透出几分冷肃，几近狠厉，看起来难以接近。
他朝宋归程伸出手。
宋归程犹豫着把手张开。
储为松开，那条苹果项链“啪嗒”从储为手里落到宋归程掌心中。
他说：“送你。”
宋归程：？？
他又惊又疑地抬头望向储为，储为高了他半个头，就这么居高临下地和他对视，静默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流转。
储为又重复了一遍：“送你。”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就要走。
“稍等，”宋归程一把拉住他的手，是热的，对上储为疑惑的目光，宋归程压下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说，“跟我一起吧。”
储为歪着脑袋看他，细碎的刘海遮住他的眉毛，他的目光中有清澈的不解，片刻之后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