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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楠从护士站回来以后看陆程光已经从床上下来换下了病服,便只开了条门缝停下脚步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现下见他拿着皮带撒气轻笑着摇了下头。走进去把装了药的袋子放到了床上,沿着床边绕了一圈,走到陆程光跟前,抬眼看向陆程光因为手受伤系不好皮带而透着些许窘迫的眼神里,缓缓开口道,
“我帮你。”
陆程光顿时更为窘迫了,捏着老是下滑的皮带边缘刚想摇头说不用了。
但易楠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又往前一步,逼近陆程光的鞋尖,低下头把两只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腰间那枚透着冷峻光泽的方形扣上,几根手指略微往后下方一拨,便灵活地滑开了皮带扣内藏的金属卡槽,“咔哒”一声便松开了金属扣。
易楠还戴着那顶宽檐帽,从陆程光的视角只能看到他低垂的下巴,一想到易楠被蓝泽捆在台上差点儿就被开颅剖脑,陆程光还是一阵后怕,他暗自握紧了拳头,都怪自己当时为了易楠的安危过于迫切,从而落入了蓝泽的陷阱,反而置易楠于险境之中。
要是知道陆程光还在胡思乱想的易楠一定会给他一个爆栗,毕竟他们之中不管是谁遇到了危险,一定会为了救另一个人而竭尽全力的。就像是人只要活着便不需要思考就会自主呼吸一样。
此时易楠却没有注意到陆程光的想法,见中间的皮带扣终于被打开了,微微勾起了唇角,又将柔韧的皮革尾端往外一拉,轻巧地便将原本松松垮垮的腰带收紧,再把卡扣固定住,瞬间便将陆程光的腰线勒得笔直而又修长。
啧,腰细腿长,果然是我看中的人!
易楠就着扣住陆程光皮带的姿势满足的欣赏了片刻,心念一动,左手继续搭着金属扣,另一只手展开平着往上移,伸向了陆程光被深色皮带收紧的腰身,温凉的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面料贴着陆程光侧腰的皮肤,易楠略微比划了一下,嘴里小声的喃喃道:“果然瘦了,该吃点什么补补呢。”
对于易楠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陆程光回过了神,心跳一下子便加速了。
只是他心里甜蜜而又煎熬着,苦于在他身上的伤还没好之前不管如何渴望,永远只能隔靴搔痒而无法真枪实弹。
陆程光将垂在身下的手指上移,握住了易楠放在他腰间的手,眼角微扬,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指尖轻轻勾起,在易楠的手背画着一个又一个圈圈,直将易楠的整只手臂连同半边身子都勾得酥麻了起来,就连皮肤都开始细密地颤栗。像只被撸舒服的猫一样,鼻尖微微舒展,一声轻柔而慵懒的气息从中逸出,打到了陆程光的脸颊上。
怎么会有人能这么可爱!!
陆程光不由自主地顺势略微垂下了头,他谨记着伤好前不再接吻的约定,停顿了刹那,睫毛轻轻刷动,只是将两人的鼻尖缓缓相触,接着又闭上了眼睛微微往左右转动着脑袋,在他的鼻尖来回轻轻碾了一下。
易楠笑了,眉眼弯弯,直接将原本搭在皮带上的另一只手慢悠悠往后滑过制作得圆润细腻的皮革边缘,环上了陆程光的后腰,脚步挪动超过陆程光的鞋跟,在他的唇角如蜻蜓点水般印上一吻,接着又拉开了一点距离,薄唇轻启,柔声道,
“好了,我们回家吧。”
“好。”
陆程光略微颔首,嘴角终于泛起了一丝得逞的笑意,只轻轻应了一个字,却能让人感受到他满溢的幸福与甜蜜。
陆程光的伤没好全,只是勉强能操控自己身体的各个零部件。因此到了小区后从车上下来走回自己家的路上一直都只能慢悠悠地挪动着他的脚步,怕幅度一过大身上的伤口就会像热油里的鱼鳞一样哗啦啦炸开。虽然这段回家的距离并不长,但陆程光每走几步还得时不时靠在易楠胳膊上稍微缓一会儿。
易楠看着不禁有些揪心,紧抿着唇角,他就说不该这么着急出院的,还非得出!但一看陆程光这副模样,易楠就更加不忍心责备他任性的举动了。
到了家以后,一打开外边的防盗门,易楠便扶着陆程光在玄关处换了拖鞋,接着对他说道:“你先回房间里躺着吧,这些东西我来收拾就行。”
易楠把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先放在了门口低矮的柜子上。
陆程光才走了这么一段路就明显有些气喘吁吁了,他不禁半靠在墙边,气恼地垂下了眼眸。也便没有立场和能力反驳易楠让他回屋躺着的话。
所以只能乖乖先进去了。
易楠欣慰的看着陆程光照着他说的回到了房间,并没有惹其他什么幺蛾子。
但没过几分钟,还没把带回来的东西都归置好,易楠便听到里间卧室里传出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易楠怕陆程光摔倒,忙紧张的跑了进去,打开洗手间的门看了一眼,发现暖黄色的日光灯下,陆程光正用手扶着淋浴房的玻璃门,直着腰身,背靠乳白色的瓷砖,手臂伸长,艰难地想探下去捡掉在地上的花洒。
“你在干嘛?”易楠看向姿势奇怪的陆程光问道。一边走进了浴室,只觉得在里头灯光的照射下,全身一下子就热了。
“我…只是…想洗个头……”陆程光被抓包后不知是因为尴尬还是因为浴室灯的热度,脸上冒出了一溜的汗,只能支支吾吾说出了自己的意图,而后又飘忽了下眼睛,勾着手指想去拿地上的花洒。
易楠叹了口气,一把扶住了陆程光的手臂,将他原本下滑的身体也往上提溜了一截,“等等,医生说了,你的伤现在还不能碰水,我帮你洗吧。”接着自己弯下腰捡起了摔在浴室地砖上的花洒,手臂略微抬高把它放回了墙上原来的位置。
“不用了吧……我自己洗就可以。”陆程光瞬间张大了眼睛装模作样拒绝道,从浴室门的门槛处迈出来,退后了一步。
“怎么,你难不成是想伤上加伤再住回医院?”易楠瞥了陆程光一眼,似笑非笑地反问道。让陆程光突然凭空多了几分寒意。
也幸好浴室铺着的黑色地砖表面划出了凹凸的沟槽,就像是小块小块拼接在一起的马赛克图案,不然陆程光怕是都撑不到他进来就滑倒了。
“你先出来。”易楠像招呼宠物狗一般牵着陆程光的后颈领着人出来。
陆程光低下头不发一言,只默默放开了还握在浴室玻璃门把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