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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诚实的人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了，保持下去。”
“被你夸奖总有种很不爽的感觉。”
接下来的一路上，我和久野里没怎么说话，直到秋叶原地铁站的候车大厅出现在我们视野里为止。
“右转就是了。”
久野里停在了一条小巷口说道，这里看上去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后，我还是和她走了进去。
如果说满街的萌文化和各种奢侈品店是秋叶原光鲜外表的话，弯弯绕绕的巷子内藏着的就是这座城市的肮脏内核。
潮湿的地面，成群结队的老鼠蟑螂，随处可见的垃圾，还有偶尔经过的，无精打采的现代贫民窟居民。
这里就是单身公寓，日本的贫穷工薪阶级都会选择的住所，久野里核对着清单上的信息，在一扇陈旧的铁门口停了下来。
“到了。”
“要进去吗？”
“不然我们到这来干嘛。”
我从口袋里掏出胡椒喷雾，绕道她身前握住了门把手，这种危险的地方让女士开路显然有点不符合绅士原则。
随着一阵吱吱呀呀的响动，斑驳的楼梯间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档案上显示西条在两个月前租下了这栋楼的402室，现在应该还住在里面。
“上吧。”
我踏上了楼梯，每往上走一节，心脏就比原来多跳一拍，这是人类对未知的恐惧本能，相信后方不远处的久野里内心应该也是如此。
公寓三层的电灯不知为何坏了，整个楼层都是黑漆漆的，我用空闲的手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
在进入大楼之前，我瞒着久野里给阿万音发了条消息，如果十分钟后我还没有给她报平安的话就立刻报警。
有了这个保障，我脚下的步幅也大了几分，迅速通过黑暗的三层后，我们来到了有灯光的四层。
正对着楼梯口的房间门牌号就是402，我和久野里对视了一眼，她走上前握住了门把手，并让我握着胡椒喷雾在门侧待命。
“如果那家伙开门了，马上对着眼睛喷，明白了吗？”
“一定要这么做吗……”
“绑他回去总比在这种危险的地方拷问要好得多，再说了，lab里不是有测谎仪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还有汗液测谎仪这件事，久野里清了清喉咙，然后敲了三下门。
“快递。”
没有回应，她又敲了三下。
“快递！”
这次有反应了，门内传来一阵不规律的脚步声，片刻之后，门锁咔哒了几下，自动弹开了。
几乎是同时，一股浓烈的金属味像潮水一般从微小的门缝内喷涌而出，顷刻间就占领了我的鼻腔。
这味道我很熟悉，但又说不出来是啥，久野里一把推开房门，房间里没开灯，和三楼一样一片黑暗。
“冈部，灯。”
“哦。”
我打开手电筒，光芒照亮了客厅的一部分，木地板上似乎有暗红色的物质铺着，桌椅则被翻的凌乱不堪，有的甚至都倒在了地上。
“这里……发生过战斗吗？”
“好像是的……”
除了这些以外，我还看到了两扇紧闭着的木门，在它们之后，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