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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想在说，杨万里在听。
杨万里脸上爽朗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见，只剩严酷。死死盯着方想，眼神迫人，他在审视、在思考、在判断。
大约半个小时，方想停下讲述，安静的看着杨万里。
杨万里已过不惑之年，阅人无数，如今却有些看不出眼前年轻人的虚实。
对方所提干系甚大，他一时间无法做出决断。
杨万里又审视了方想近十分钟，方想一直平静与其对视，两人谁也不说话。
最终杨万里败下阵来，先开口道。
“你说现在全世界都是这样？”杨万里声音低沉，看不出表情。
“是的。”方想回答平淡。
“觉醒？神通？血裔？异鬼？凶兽？”杨万里深呼吸了一口气，气势上他完全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将军难道没有亲眼见过？”方想语气仍然平淡。
杨万里见过，正因为见过，所以难以置信。如果全世界都这样，那军队还用期待吗？
或者说，军队还在吗？
想到这，杨万里仿佛丢了精气神，挺拔的身姿也有被压弯的趋势。
但下一秒，杨万里身姿再次挺拔如青松！
他是将军，敌人还没倒下，战士们还在奋战，他不能先认输。
“那些怪物血裔！可用？”杨万里向方想确认。
“可用，但是用不好伤敌伤己。就目前来说只有我能用。”方想平静的阐述事实。
杨万里没有说话，这是事实。至少他见过的血裔都是嗜血成性，完全无法和平沟通，更别说驱使了。
如果全部按照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计划推行下去，他手里将会掌控一支数量庞大的血裔部队。
假如这个年轻人心怀不轨，到时将无人可以遏制他！至少金陵不会有。
可任由血裔肆虐，不知还有多少人民要遭殃。
至于武力胁迫自己根本看不透这个年轻人，他太从容了。
那就拉拢吧。
官方没有能力平定灾祸，热武器的作用越来越低了，寻常武器很难能打死血裔，战士们伤亡很大。血裔毕竟不是异鬼，只会傻乎乎扛着枪林弹雨死冲，血裔会逃跑，会偷袭，甚至会伪装。
“方想。”杨万里语气有些失落，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按照方想的计划来。但他需要一个保证，哪怕是口头保证。
“你能保证血裔以后不会危害人民么？”
“当然，以后血裔对人类将不再是威胁，反而会成为人类的武器，为人类抵御外敌。”方想淡然道，仿佛这不是保证，而是事实。
人民也好，人类也罢，没有在意方向的用词。有了方想的保证，杨万里这才继续说道。
“方想同志，我现在任命你为金陵防控总指挥，军衔上校，只对我负责。正式通知稍后会传达到所有幸存者据点，今后金陵的安全就靠你了！”
方想不在意这些虚名，不过占个名义也好，至少以后在金陵，他代表的就是官方了，而且还是二把手。
杨老头没有权利欲望，一心为民。只要方想不搞反动，这个二把手跟一把手没区别。
至于军队进驻以后。
开玩笑，那时候方想手里至少有二十万血裔，军队有什么用？只要不是东风必达，现阶段谁挡得住二十万血裔。
所以，从现在起。
金陵，方想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