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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鸦雀无声，众人算是见识到了，张明学的“睚眦必报”。
和事佬陈部长，附耳哀求：“明学，看在贵人的面上，算了吧。”
张明学怒吼道：“跪下！”
突如其来地一声呐喊，直接吓跪了年事已高的张笑林。
“噗通”，马有志跪在了张笑林的身旁。
“常言道，不是猛龙不过江，不是饿虎不下岗。”张明学走到张笑林的身前，质问道：“服了吗？”
张笑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服了！”
张明学轻拍张笑林的头顶：“岁数大了，就安心养老。不然呵呵。”
笑罢，张明学转身，巡视在场的众人。
“谁敢掀本公子的桌子，本公子就掀掉他的天灵盖！”
全场噤声。
只因，张明学的目光，犹如一把尖刀，直抵每个人的心房。
“四弟。”
“在！”赵强上前一步。
“换个地方，继续喝。”张明学搂住赵强，向着院外走去。
戴雨农，万莫林，徐恩正紧随其后。
杜月生与黄银荣对视一眼过后，互相点头。
杜月生与陈部长等人，去追张明学。
黄银荣留下来善后。
“老爷，小的扶您起来。”马有志声泪俱下。
张笑林颤颤悠悠地起身，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老哥，花钱消灾吧。”黄银荣伸手搀扶，轻声安抚。
张笑林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接过黄府大管家递来的拐杖，向着院外走去。
“哎”黄银荣闭眼叹息，今晚这事儿，怕是要传遍整个上海滩。
经此一事，上海滩三大亨的颜面，何存？
马路上，阴暗里，一声呼唤响起：“志儿”
“老爷，我在。”马有志扶得更紧了。
“给北老九传话，老夫可以献出半个家底，只求他杀死张明学。”
“是，志儿一会儿就去传话。”马有志轻声应下。
拐杖击打地面，发出“嗒嗒嗒”的声响。
张笑林站在黑暗里，目视着张公馆的院墙，一点一点地被推平。
法租界，秘密据点。
王华带着酒菜，来到“十人团”的驻地。
“哥几个，宵夜来啦！”王华挨间呼喊，趁机确认下被关押的同志。
“谢啦！”众人纷纷出屋，正好可以休息一会儿。
“怎么样？有进展吗？”王华一边倒酒，一边打探情况。
“除了那个李士群，剩下的都是硬骨头，不好啃。”王天放感慨道。
“我屋那位，是条大鱼，就要开口了。”有人自信满满道。
“弟兄们，一起敬下张公子！”王天放提酒。
“十人团”共同举杯，眼里满是敬仰。这泼天的功劳，算是落袋为安喽。
一饮而尽后，王天放再次开口：“华哥，我们人手不够，你来帮帮忙吧。”
王天放有意拉王华入伙，更有示好张明学的意味儿。
王华摇头：“不行！我不行！打打杀杀还行，审讯这玩意儿我玩不来。”
“很简单，一会儿我教你。”王天放单敬王华一杯，不给王华改口的机会。
“先喝酒，一会儿再说。”王华逐个倒酒，算是默认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