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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话音刚落。
羽林卫最后一队人也行至院中,向叶暻汇报其并未找到任何嫌疑之物。
叶暻似乎真的被为叶棠的暴怒所震慑,他的神情有些无措,眨着一双眼看了看叶棠,随即扭头对杜弘之说道:“杜丞相,时候确实不早了,既然不曾寻到可疑之物,那不如就先回宫复命吧,也省得在此惹三哥不快。”
“容王殿下这”杜弘之脸色瞬变,再不见此前运筹帷幄的从容之态。
眼前这一幕可不符合他的预料呀,依照叶暻软硬不吃的性格,叶棠越是阻拦,他越是该奋起与之抗衡才对,怎会这么简单的就败下阵来!
他费尽心思、用了大力气将叶暻引到这里来,可不是想让叶暻在这里不咸不淡地做个陪衬!
“容王殿下,若这般回去,可又如何能将陛下交差呀?”
“杜丞相。”叶暻突然板起脸,眼神阴恻恻地看着杜弘之:“难道没有证据就不能对皇兄交差了吗?你莫要在此颠倒黑白,皇兄明明说过不得无中生有。本王虽没有查案经验,却也知道这天下没有先定罪后寻证的说法!”
杜弘之指向顾凌枫,言辞恳切地说道:“容王殿下,此人在如此场合不敢以真名目示人,足以见其嫌疑,老臣愚见,不如让这人摘了面具”
“杜丞相。”叶暻声音幽幽地问道:“命案发生之时,你可又在现场?”
杜弘之神色微敛,他仔细看着叶暻的神情,确认其中并无深意后,方才一脸无奈与不解地回复道:“王爷这是哪里话,老臣怎可能在事发现场呢?”
“既然不在,那定是不曾见到凶手喽?”
“这是自然!”
叶暻直言直语道:“那你总盯着人家的面具做什么?就是将面具摘了,你又能认得出凶手的脸吗?”
杜弘之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甚至有一瞬间想直接将顾凌枫的身份点名
是他失策了!
他不该想当然的认为叶暻能轻易认出顾凌枫的!
叶暻自然不管杜弘之青一阵紫一阵的脸色,待羽林卫最后几人归队后,立刻对叶棠礼貌行礼道:“臣弟奉旨查案为乃依规程行事,如有冒犯之处,还望三哥海涵,如今三哥嫌疑已解,我等便先行告退了。”
叶棠脸色冷凝之意微缓,但语气仍十分生硬道:“配合办案是本王应尽之责,谈不上冒犯。”
叶暻浅笑着向叶棠再行一礼,而后带着羽林卫头也不回地便向外走,若不是杜弘之跟的快,他甚至有被落在静王府的可能。
待外人走净,府内众人也各归其位后,顾凌枫方才慢慢拿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满是伤痕,不见真实面容的一张脸。
叶棠咂舌道:“没想到叶暻就这样退走了,白费了为他们准备的这张人皮面具。”
顾凌枫抚着脸颊处已经有些翘边的人皮面具,道:“可惜我脸上存了疤痕,不能长久的带着人皮面具,否则也不必连累殿下为我劳心。”
“你我之间莫说这些见外的话,既然杜相步步紧逼,我们也无需再畏手畏脚。刘大人曾说过,杜相的书房暗格中存有当年他在叶煊手下效力时的重要信件,或许那里能我们想要的东西。三日后杜相生辰,本王已收到了请帖,想来当日杜府必定前来贺寿之人必定络绎不绝杜相带着叶暻在静王府翻了个底朝天,我们自然也该对他有所回应!”
“殿下的意思,凌枫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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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保和殿
得知在静王府一无所获的消息后,叶璋并未有太多情绪,在他心中也从来没想过叶棠会是这个凶手。只是朝中议论之声太大,他这才同意了杜弘之让叶暻出头查案的建议。
“皇兄,若无其他要事,臣弟便退下了。”
叶璋下意识拜拜手,可随即又想起来该让叶暻去看看太后。
然而就是这样一呼一吸之间,待叶璋再抬头准备说话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叶暻的影子
“这小子怎么跑得这么快?着急回府做什么?”
杜弘之见叶暻离开,心中仍不死心,他紧随其后朝叶璋躬身告退,而后便跟在叶暻身后一路直追。
“容王殿下!容王殿下!等等老臣”
叶暻在宫门口刚准备结果侍从手里的麻绳,便听到了杜弘之在他身后的呼喊。
杜弘之的声音实在过于洪亮,以至于叶暻想装作听不见都很难。
在叶暻犹豫之间,杜弘之已经一头薄汗地跑到了他的面前。
“杜相有事慢慢说,不必如此心急,您这一把年纪若为追赶上本王而摔上一跤,那便是本王的罪过了。”
“不敢不敢,老臣确实有话想和王爷细谈,不知王爷可愿去寒舍一叙。”
叶暻自然是不愿意的,他觉得他会与杜弘之有什么共同语言,他还惦念着回府去寻他的顾翎昭呢
“本王还有要事,丞相若有话,当下即说便可。”
杜弘之拿叶暻没有半点办法,只能将他拽到宫门附近的一处无人之地,小声询问道:“殿下今日为何在静王面前轻易退居下风?如今不必当年,您明明有胜静王一头的实力,又何必惧了他!”
叶暻斜睨着杜弘之说道“丞相说得轻巧,若是三哥发火对我动起手来,丞相是能替本王受得住一拳还是一脚呀?”
“殿下是大乾战神武艺超绝怎会畏惧静王的拳头?”
“静王毕竟是本王的兄长,长幼有序,本王若是对三哥还手,岂不是又要背上一身骂名?”
杜弘之一阵语塞,如果不是曾亲眼叶暻从前的事迹,他大概就真的被叶暻的义正言辞骗到了这人可是当年赶在宫中长廊上直接同叶煊抱打在一起的人,若说长幼有序,叶煊还是他的四哥呢,当年还不是将其打得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