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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餐车里的灯光柔和,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我和白洁围坐在餐桌旁,一边享受着简单却满足的晚餐,一边讨论着那几个幸存者的问题。白洁先开口了,她的问题直截了当,没有多余的修饰:“我们是救还是不救?”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看着她,等待她的意见。白洁没有让我失望,她的回答一针见血:“那两个男的长得挺凶,而且五大三粗的,不像好人,重点是你打不过。”她的话语直白而坦率,让我不禁笑了出来。白洁就是这样,从不拐弯抹角,她的直觉有时候让人哭笑不得,但也正是这种性格,让她在末世中生存下来。
她继续分析:“而且他们还带着一个小女孩,孩子是现在最不稳定的因素,我们没有多余的物资去养活一个没有劳动力的孩子。同时也没有足够的人手、资源帮助她成长。”白洁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她担心我会觉得她没有同情心。但当我点头表示认同时,她明显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中还有一个岁数大的女人,我们现在的药品这有一些感冒药,和抗生素,还有一些不知道治什么病的药,没有能力保证一个老人的健康。”
白洁的思维清晰,观点明确,她的分析与我不谋而合。我们面临的是一个艰难的抉择,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关乎生死。她又接着话题说:“目前这六个人,两个是负担,两个是潜在的危险,还有两个女人……其实有我就够了,再多两个小心把你累死。”白洁调侃地白了我一眼,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笑,也透露出对我的关心。
我笑着回应:“去,说得好好的,咋又扯我身上了。再说了,别说再加两个女人,就是再加两车厢女人,小爷我也不怕。哼。”我故作轻松地挥了挥手,试图缓解气氛。
我们的对话在轻松和严肃之间转换。我们知道,任何轻率的决定都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所以我们要静观其变,有了周密的计划,才能与他们接触。我们的对话,不仅是对幸存者的评估,也是对我们自己能力的审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溜走,当墙上的时钟敲响了深夜的钟声,我们意识到已经到了出发的时刻。火车缓缓驶向站台,我和白洁迅速整理好装备,准备开始今晚的搜寻行动。今晚的目标很明确——候车大厅里的药店,那里的药品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我递给白洁一把95式突击步枪,这枪对她来说可能有些沉重,但在关键时刻,它的火力不容小觑。白洁接过枪,脸上露出了一丝认真,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件武器,更是一份责任。她将枪紧紧握在手中,仿佛能感受到它的重量和力量。
她的背后,那根标志性的竹棍依旧稳稳地绑着,这是她的特殊装备,也是她的幸运符。白洁手持突击步枪,背靠竹棍,看起来颇有几分战士的风范。她学着电视里特种兵的样子,和我一前一后地掩护前进,虽然我们的样子看起来有模有样,但我心里清楚,实战和演习毕竟不同,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实战经验。
我们轻手轻脚地走出火车,夜幕下的站台显得格外寂静。白洁紧张地四处张望,她的眼神里闪烁着警惕的光芒。我示意她放松一些,毕竟,我们现在还只是在站台上,真正的挑战还在前面。
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候车大厅,耳边只有脚步声和彼此的呼吸声。白洁突然停下脚步,紧张地指向一个方向,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是一只流浪猫在垃圾箱旁边觅食。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紧张,我们继续前进。
在深夜的候车大厅里,我和白洁像两个夜行侠,悄无声息地开始了我们的搜寻行动。我的目光迅速锁定了前方的药店,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快速而高效地搬运药品。然而,就在这时,白洁的一声轻呼让我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她踩到了一条新鲜血迹上。
这条血迹的出现,无疑给我们的行动增添了几分紧张气氛。我立刻警觉起来,提醒白洁这可能是丧尸留下的。白洁的反应也很快,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注意到了异常。我们默契地调整了队形,我走在前面探路,而白洁则紧随其后,时刻准备掩护。
随着我顺着血迹慢慢接近药店,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白洁突然伸手拉住了我,她的眼神紧张而严肃,示意我看向候车大厅的一面玻璃墙。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群丧尸正挤在破损的玻璃墙处,试图进入。幸运的是,一辆翻扣的大型商务车暂时堵住了他们的去路,让我们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我本能地想要拉着白洁立刻撤退,但白洁却出人意料地冷静。她低声说:“贼不走空,来都来了,推一车再回去。反正那车堵住了,他们现在进不来。”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白洁还能保持如此的冷静和理智。她的话让我意识到,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快速搜集药品后再撤离。
我指了指地上的血迹,提醒她药店里可能还有丧尸潜伏。白洁却不以为意,她自信地拍了拍腰间的竹棍,说:“最多一个,怕啥。我带着棍子呢,你勾引它过来,我背后偷袭就行。”看着她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你咋不去勾引了?但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我们的目标是药品,而不是和丧尸硬碰硬。我决定采取白洁的建议,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叮嘱她注意玻璃墙的情况,自己则小心翼翼地进入药店探查。
我背上的突击步枪换成了手中的手枪,并且这次我特意装上了消音器。虽然消音器不能完全消除枪声,但至少可以大幅度降低声音,减少吸引丧尸的风险。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好了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丧尸。
在候车大厅的药店里,我和白洁背靠背地慢慢前进,我们的脚步轻盈而谨慎,沿着地上的血迹一路寻找。在货架的阴影下,我们发现了一具伤者的尸体,那是一个女性,她的大腿上有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手里紧握着一块血迹斑斑的玻璃碎片,显然是从自己的伤口中拔出来的。她的身边散落着一个打开的医用急救箱,似乎是在尝试自救,但最终因为失血过多而停止了呼吸。
我立刻警觉起来,担心这具尸体可能会发生变异,于是示意白洁上前给尸体的头部补上一刀,以绝后患。白洁虽然显得有些犹豫,但为了我们自身的安全,她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然而,当我准备继续搜索周围环境时,我注意到白洁站在尸体前,迟迟没有动手。
我原以为她是下不了手,便走过去准备亲自解决这个问题。我接过白洁手中的竹棍,高高举起,准备给尸体致命一击。就在这时,白洁突然拉住了我,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急切地说:“你再仔细看看!”
我被她的话弄得有些迷惑,但当我再次仔细观察那具“尸体”时,我惊讶地发现,她竟然还有微弱的呼吸,并没有死去。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尸变。我迅速拔出手枪,对准了她的头部,准备在情况不对时立即采取行动。
白洁见状,急忙冲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枪,几乎是喊出来的:“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这太危险了!”我也急了,生怕她会阻止我。
“你仔细看看,她没有被咬,只是被玻璃扎伤了大腿。”白洁试图让我冷静下来,并解释道。
我仍然不放心,质疑说:“那也不能保证她不会变异啊?”
白洁显然已经观察了一段时间,她解释说:“这几天我发现变异的人脸上青筋暴起,血管呈现紫色,她没有这些症状。”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依旧警惕地盯着那个受伤的女人。白洁见我还在迟疑,便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你去拿胶带粘住她的嘴,用枪顶住她的头,我给她缝合伤口,一旦她有异动,你直接爆头。”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计划还算稳妥,便同意了。白洁还不忘调侃我一句,说:“救一个人总比救六个人安全,而且看这胸挺大,捡回去洗干净了应该也是个美女。”她的话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即使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白洁还是能保持她的幽默感。
我们迅速行动起来,我用胶带封住了女人的嘴,用枪指着她的头,而白洁则开始了紧急的救治工作。我们的配合默契,动作迅速而有效。在这个末世的世界里,我们不仅要面对丧尸的威胁,还要面对人性的考验。
在药店里,我目睹了白洁展现出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她竟然会缝合伤口,而且手法娴熟,让我对她刮目相看。白洁在紧急情况下的冷静和专业,让我感到既惊讶又安心。她不仅缝合了伤者的伤口,还小心翼翼地用绷带将其包扎好,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对生命的尊重和关怀。
处理完伤口后,白洁示意我将伤者抱起,轻轻放在手推车上。她的动作轻柔,仿佛怕打扰了伤者的安宁。随后,白洁开始往手推车里装药品,她挑选了许多消炎药和抗生素,这些都是救助伤者所必需的物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突然意识到,我们这是真的打算要把这位不知名的伤者救活带回车上。
我忍不住提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她现在不是我们的累赘吗?”白洁听了我的话,明显呆了一下,然后她的表情变得有些戏谑:“是啊,刚才没想起来,要不扔了哇?”我们相视一笑,虽然话语中带着玩笑,但我们都知道,这只是一种幽默的夸张,我们不可能真的放弃一个刚刚救下的生命。
可怜的伤者,经历了丧尸的追击,又在我们的对话中几经波折,如果她此时是清醒的,恐怕真的会被我们这两个看似不靠谱的救援者给弄得神经紧张。
我们小心翼翼地将伤者和药品搬上手推车,准备离开药店。白洁走在前面,我则推着车紧随其后,我们的动作尽量放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当我们离开药店,回到火车上时,已经是深夜。我们将伤者安置在一个安静舒适的地方,并留下了必要的药品。虽然我们无法预测伤者醒来后会发生什么,但我们已经尽力做到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