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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在说什么,晚辈听不懂,什么修炼《血煞魔功》之人,晚辈也从来没见过。”肖晨紧皱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
肖晨当然不会傻到承认这种事,如果靳元良修炼的不是《血煞魔功》,即便肖晨承认了也无妨。
可是,这事如果跟当年的魔教牵涉上,即便肖晨有理,也会被人诟病。这陈风明显就是给他下套。
那老者听闻肖晨的话,却是云淡风轻地淡然一笑,说道:“呵呵!小子,别在老夫面前玩这一套!你火候还嫩了点。
不过你也放宽心,老夫并未为难那小子,说起来,那小子与老夫倒还有些渊源。”
肖晨一听靳元良没事,也是轻舒了一口气,正待他想继续问一下乔馨儿他们的情况的时候,一旁始终沉默未语的林茂却突然惊声高呼道:“我想起来了,你是血煞老祖陈风,当年血煞教的太上长老。”
陈风斜睨了林茂一眼,轻轻笑道:“咦!居然还有人记得老夫,难得,实在是难得。”
同在景王府,他自然是认得林茂的,只是林茂对他一无所知罢了。
肖晨一听这老者竟然跟当年的血煞教有所关联,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几步,《血煞魔功》他也是看过的,自己清楚血炼血煞魔功的都是些什么人。
靳元良良心未泯,才能克制自己,练功的时候,挑选那些恶人,可是这种魔功的本身,就极其影响人的心性,随着时间的推移,靳元良也很难克制自己的欲望。
就像《六库仙贼》一样,一旦打破了禁忌,开始吃人,就很难再克制自己的欲望。
陈风既然是血煞教的太上长老,其一身实力即便不是先天大宗师,也是宗师之中最顶尖的人物。
陈风修炼《血煞魔功》这么多年,被这功法影响是时间最长,不用想也知道,这老家伙定然是一个极其嗜血的魔头。
林茂看着陈风,咬牙切齿说道:“当然记得,当年你们血煞教的恶徒为了修炼魔功,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之人,这笔账,总归是要清算的。
当年各大派联合起来围剿血煞教,你不是已经战死了吗?你怎么会现身在景王府中,还成为了世子的师父。”
那些还没走的宾客在听到血煞教的时候,也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显然,他们也是知道这个血煞教的。
当年,血煞教闹出了很大的乱子,他们以人的精血练功,手段残忍至极。
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腥风血雨,一些闲散的江湖中人更是他们的猎杀对象。
甚至到后来,连各大派的精英弟子,也被血煞教的人袭击,血煞教的疯狂,终于惹了众怒,各派纷纷联合起来,对血煞教展开了围剿。
那一场大战,可谓是惊天动地,无数英雄豪杰为此付出了生命。
如今,当“血煞教”这三个字再次被提起,在场众人的心中都不禁涌起了一阵恐惧。
一位年长的宾客颤颤巍巍地说道:“没想到,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还能听到血煞教的消息,真是造孽啊!”
另一位年长的宾客附和道:“是啊,当年的惨状,至今历历在目。没想到世子会跟这样的人牵扯在一起,还拜这人为师,真是太疯狂了。”
萧敬诚也是凝眉看向赵瑞,他跟赵瑞自小相识,对于他也是极为了解,知道他疯狂,没想到会疯狂到这种地步。
跟血煞教的余孽牵扯到一起,即便他是皇室子弟,也难逃责罚。
曾明哲看着赵瑞,却是摇了摇头,身为武林世家的公子,他对江湖中事了解的更多。
当年围剿血煞教的事,他们家的长辈也有人参与,血煞教的疯狂,远远超乎世人的想象。
他们不但杀人取血,还在寒潭之中,建立了一个血池,专门供他们练功,那血池有一丈方圆,填满血池,没个数千人根本就不可能。
陈风听到林茂的指责,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转而被一抹阴沉所取代:“哼!当年,若不是那些混账东西坏了老夫的好事,老夫早就突破大宗师之境了。
老夫不过是取用了一些低贱平民的血液罢了,他们就喊打喊杀,简直可恶至极!
那些贱民的鲜血若能助老夫突破那至高无上的武学境界,才是他们莫大的荣幸。”
众人听闻,皆是愤怒不已。林茂怒喝道:“为了追求武学就可以滥杀无辜?就可以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眼中。”
陈风冷笑道:“弱肉强食,本就是江湖的生存法则。那有什么无辜之人,混江湖的,有几个人身上没背着人命,即便那些贱民,又有几个是没杀过生的。”
“·······”
肖晨没心思与这些人闲扯这些废话,他们一个个说得义正辞严,可愣是没有一个人付诸行动。
不知何故,陈风这魔头居然跟他们说了这么多,肖晨双眼微微眯起,目光如炬,仔细打量起了陈风。
肖晨在心中暗自揣度:“正所谓事出反常极为妖,陈风这魔头,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耐心的,跟他们说这么多废话,难道是暗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陈风一个血煞教的余孽,一旦让人知道他还活着,岂不是又成了众矢之的,他竟然敢这般堂而皇之地现身,难道自认为已然天下无敌了不成?”
肖晨越是思索,便越觉得此事透着古怪,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陈风,企图从陈风的表情中寻觅一些线索,可惜却是一无所获。
而此刻的陈风,似乎也全然没有觉察到肖晨的审视,依旧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那套荒诞不经的歪理邪说。
肖晨眉头紧紧蹙起,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周围的人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与陈风激烈争辩着,可肖晨却觉得这场景愈发显得诡异莫名。
肖晨轻轻咳嗽了一声,瞬息之间,场面陡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肖晨。
只听肖晨说道:“陈前辈,晚辈可否求证一件事,我那徒儿乔馨儿现今究竟如何了。”
陈风“嘿嘿”怪笑一声,说道:“怎么,担心那个小丫头呀!不如这样,你若能胜了老夫一招半式,老夫做主,放了那小丫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