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老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车毅小说网http://www.cheyil.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目送着李忠离开,肖晨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云溪道长见此,有些不解的问道:“师弟,可是有什么不妥?”
肖晨轻轻点了点头,即便他没有运用《双全手》去探寻李忠的记忆,可还是捕捉到了李忠内心的一些念头。
就在李忠那些念头出现的刹那,肖晨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连串极为惨烈的场景。
这些场景犹如尖锐无比的利刃,接二连三地刺痛着他的神经。
画面中,有一位面容严重扭曲的女子,她的四肢已经被残忍折断,在她旁边,一个男子正用力揪着她的头发,蛮横地把她按进水里。
幽暗的房间中,那男子还肆无忌惮地放肆大笑着,他的笑声中,伴随着女子凄惨的哭喊声。
在女子的周围,形形色色以折磨人为乐的刑具依次排列两侧,上面布满了血迹,悲惨的情形仿佛是一幅幅沾血的可怕画卷,使得肖晨不由自主地萌生出一股极为强烈的杀意。
这样的场景并非一次,从画面中不难判断,那个以折磨人为乐的男子,就是景王世子。
肖晨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这景王府的人,还真是一个顶一个的该死。”
云溪道长眉头微皱,说道:“师弟何出此言?景王府的人虽然嚣张霸道了些,却也没听过有什么大恶。师弟可是在这李忠身上看到了什么?”
云溪道长知道肖晨拥有洞察人心的能力,就在刚才,肖晨双眼泛起蓝光的时候,云溪道长就已经明白了肖晨的意图。
“师姐有所不知,别看这个李忠看似忠厚,实则背地里也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今他们却又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这还真是冤家路窄。”肖晨冷笑道。
云溪道长闻言,凝眉问道:“那师弟看到了什么?莫非景王府的人也要对师弟不利。”
肖晨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入骨髓的冷意,他的指尖渐渐地聚集起了一点幽微的蓝色光芒。
这团光芒里,汇聚着他所目睹的那些记忆场景。云溪道长看着肖晨指尖的光团,慢慢地把额头稍稍靠近。
像这样的光团,云溪道长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肖晨展现,所以,她也很清楚,这光团当中承载的是什么东西。
光团进入云溪道长的眉心,一幅幅惨烈的画面出现在云溪道长脑海之中。
等云溪道长看完了肖晨传递过来的画面,一股冰冷的寒气以她为中心,向着外面扩散。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寒气冻结,肖晨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跟云溪道长拉开距离。
目光却紧盯着云溪道长,神色中不自觉就多了几分凝重, 这些时日,云溪道长身上的这种寒气却是越来越重了,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对云溪道长而言,到底是好是坏。
云溪道长缓缓地睁开双眼,那原本平和的目光之中此刻盈满了无尽的愤怒,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该死,真是该死,这赵瑞真是穷凶极恶,如此行径简直天理难容!简直丧心病狂!
师弟,你想怎么做,只管放手去做。只要能够将此人除去,还世间一个公道,我都支持。
倘若真的出事,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
肖晨微微颔首,神色郑重。云溪道长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也是被赵瑞的变态行为激怒到了极点。
同为女子,她更能深切地感受到那些人的绝望。那是一种深入骨髓、令人窒息的绝望,仿佛无尽的黑暗将他们紧紧包裹,找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师姐不必如此,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就行。”肖晨言道。
云溪道长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师弟千万小心,这赵瑞我也见过几次,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
师弟切不可掉以轻心,免得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肖晨神色肃穆,回应道:“师姐放心,我心中有数。”
云溪道长微微颔首,再三叮嘱道:“师弟办事我放心,只是师弟切勿操之过急,万事当以自身安危为重。
赵瑞虽然该死,但他毕竟还是皇室中人,景王又是手握重兵的实权人物,对这个儿子更是宠爱有加。
你应该明白,动了他儿子的后果。”
肖晨点了点头,沉声问道:“师姐,景王统领的大军可是在定阳城附近。”
“那倒没有,景王的身份特殊,怎么可能让他统领的大军驻扎在定阳城附近。”
云溪道长摇了摇头,神色凝重的继续说道:“景王赵福,多年来一直在边关镇守。
这泸州之地,虽说最高军事统帅乃是大都督武昌龙,然而,即便是他,却也命令不了景王的军队。
景王带领的军队自成体系,且纪律严明,向来只听从景王一人的调遣,这也是朝廷中人对景王忌惮的原因。
景王不仅战功赫赫,一身实力也是不俗,听说早些年就已经踏入了先天之境。
一手霸王枪更是用的出神入化,不能说同境界无敌,却也鲜有对手。”
肖晨闻言,神色间不自觉又凝重了几分,景王竟然是先天高手,这着实出乎了肖晨的预料。
景王习练的乃是军中武技,军中武技向来走的都是横炼的路子,那是需要付出无数血汗与艰辛的修炼之道。
能以横练功夫成就先天之境的人,在整个大离可谓是凤毛麟角,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在军中,个人武力虽说重要,但还在其次。军中最为厉害的当数战阵,那是无数将士齐心协力、默契配合所形成的强大力量。
一只由先天高手带领的军队所组成的战阵,其威力堪称恐怖,即便大宗师亲临,都不敢轻易正面抗衡。
肖晨听的有些头大,难怪赵瑞能够如此嚣张,原来他老子竟然这么牛叉。
肖晨满脸困惑,有些不解地问道:“师姐,你说景王知道他儿子做的这些事吗?即便要自污,也不用做的这么绝吧!”
“知子莫若父,你觉得他知不知道?”云溪道长微微仰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无奈,“在他们这些皇室贵族眼中,寻常百姓不过都是蝼蚁般的存在。些许贱民的性命,于他们而言,又怎会放在心上。”
说完,云溪道长重重地叹息了一声,那叹息声中饱含着对世事的悲愤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