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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把蛋糕推到凌颉玉面前，而后十分严肃地说：“如果你觉得孤独或者寂寞，可以来找我吗？”
那块蛋糕，凌颉玉吃了一口……
于是两个人的关系彻底变味。
凌颉玉早已习惯了先前那个阳光小狗一样的常州，在看到眼前这个木讷的常州时，还有些不习惯。
“……你打球摔到了脑袋？那有关我们两个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常州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真的有人能好看成这样……
夕阳透过玻璃窗洒在凌颉玉的侧脸上，为他增添了一分柔和的光泽。
他的五官精致立体，眉目如画，每一次端起咖啡杯的姿势都流露出不经意的优雅。
凌颉玉的手轻轻地转动着咖啡勺，咖啡在勺中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如同潺潺的泉水，让人心生宁静，咖啡香随着的动作轻轻飘散。
常州微微低头，目光专注地望着自己杯中的咖啡，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奥的问题。
来之前常州还因为这件事情被困扰，现在的常州只觉得自己被一个巨大的惊喜砸中了。
“还记得一些，我们两个是地下情人……”
凌颉玉笑了笑，“你记错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是我的地下情人，我们之间顶多算是地下朋友。”
常州猛地抬头，对上了眼前人桃花死似的眼。
“……朋友这种关系需要得下吗？”
凌颉玉道：“朋友这种关系当然不需要地下，但是你是常克亓的弟弟。
我在常克亓还活着的时候的确需要跟你避嫌，当然需要地下了。”
常州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出了一句有些冒失的话。
“那现在呢？常克亓已经死了，我们应该不需要地下了。”
凌颉玉依旧摇头，“当然不可以啦，常克亓死了，可我还会有新的未婚夫。”
常州脸色变得涨红，“你既然会有新的未婚夫，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当然是因为还想接着和你做地下朋友了。”
常州：“……”
如果是别人这样说，这样做，他只会觉得荒谬。
哪里有人能把另外一个人当成狗吊来吊去呢？
可眼前人的确是有这样做的能耐……
凌颉玉的眉宇间隐约透着几分不羁，却不妨碍他那双精致的眼睛透出一抹温柔。
眼神与表情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感，他仅仅是看着常州，就仿佛常州是他世界里最重要的人。
常州想，自己的确没有拒绝的想法。
“……可以，我愿意做你的地下情人。”
一句话耗费了常州巨大的勇气。
他从未迈出过这么离经叛道的步子，即使常克亓不是自己的亲哥，即使他从不认为这里是真实的世界……
而凌颉玉丝毫不认为自己引诱着一个人，到了那人从未到过的阴霾之地。
他继续待在阳光下，享受着阳光的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