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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另外一个世界后，凌颉玉首先看到的便是奄奄一息的王恒云。
两人照旧站在挂画前，只是凌颉玉站姿轻松，面色如常，而王恒云的脸则是苍白到近似一张纸……
她只有用双手撑着旋梯，才能勉强维持身体的平衡。
她声音颤抖，语气却是愉快的。
“……我利用过他，也修好了他的心，还给了他，也算是不亏欠。”
可这世间的账本，凡是掺上了情，不管是什么情，都还不清。
凌颉玉看着苍白的王恒云，决定告知她一件事情。
“你救不了王程瑾，就算你拥有了祂，王程瑾也回不来。
不过，我会吸收祂所有的力量，祂的束缚会消失，你们下一世会在一起。”
王恒云嗤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利用我。我能看得出来，只是懒得戳穿你。”
“你需要一个偿还的借口，我给了你，照理说，你应该谢谢我。”
王恒云脸上出现短暂的呆滞，“……你的脸皮挺厚的，别高兴得太早。
休白跟王柏不一样，祂早就疯了，只会用尽手段留下你，不可能放你自由，还把所有的能量给你。
我死之后，这个躯体的部分都会回归到祂身上。也就是说，他只差一双眼睛跟凌芸芸身上的脏器……
而张修蘅的能力远远不如张成玉，你就算把刀给张修蘅，他也无法抗衡休白。”
凌颉玉面色不变，他将刀死死握在手掌中。
另外一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梦醒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唯独手心中的余温在提醒凌颉玉，一切都发生过……
“我也会出手。”
王恒云再次沉默。
“……你挺自信的。”
“嗯，你有什么遗言，尽快说了吧。”
“……没有。”
王恒云是靠自己的力量维持着王程瑾的魂体跟自己的身体。
现在自己失去力量，王程瑾自然也会消失不见。
告别的话，另外一个世界的阿瑾听到了。
“我快死了，你就不要站在这里了。”
王恒云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凌颉玉竟然真的抽身离去了。
一直当缩头乌龟的凌父凌母终于从角落冒出来。
“颉玉，你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吧？”
凌颉玉在迈出大门的前一刻侧身看向这两个已经在凌家大宅内躲了半个多月的鹌鹑。
王恒云跟休白都没有报复这两个人的想法，这两个人却已经被自己吓到不轻……
凌颉玉已经看不到王恒云那双哀伤的眼睛，只能跟这两双写满算计与畏惧的眼睛对视。
“……不清楚，看我心情。”
凌颉玉明明能说——你们可以放心了，王恒云已经死了，至于休白，祂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这句话就能让这一对惊弓之鸟安心，可凌颉玉没说。
他皮笑肉不笑，看起来有些鬼气，“去好好反思自己吧。”
言罢，凌颉玉快步离开凌家。
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很快就该赶往另外一个地方。
正在凌颉玉思考自己的交通方式时，一辆骚包的车停在自己面前。
车子原本开得很急，却在距离他还有几百米时，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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