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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起来。
离开一段时间的王杜衡再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变了样。
看着贴在门框上的黄符，王杜衡只觉得荒谬。
他忍不住质问自己的嫂嫂，“这是在做什么？死的人是我哥？他怎么可能会害我们？”
凌颉玉面无表情地靠近王杜衡，一张黄符塞进王杜衡的衣领。
符纸摩擦着颈部的皮肉，不知为何，王杜衡突然觉得那里钻心地痒……
“水烧好了吗？”
“烧、烧好了，衣服也准备好了……”
王杜衡不仅给铁蛋准备了衣服跟热水，自己也穿上了体面的裤子。
“嗯，你可以去休息了。”
凌颉玉反客为主，而王杜衡竟然也不觉得有什么。
仿佛这人本就该如此……
洗漱过后，凌颉玉换上王杜衡给自己准备的衣服。
一袭青衫，还很湿的半长发被凌颉玉拢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这样看着，凌颉玉竟然也有些唬人。
青衫消退红妆带来的艳色，凌颉玉又只剩下清冷。
恍若月下仙。
小黑免不得有些面红。
“铁蛋哥，二少爷给您安排了住处，跟我来吧。”
雨势愈大，王柏的血亲都在灵堂给他守灵，王杜衡也不例外。
安顿完凌颉玉后，他立刻回去了。
现在又只剩下小黑待在凌颉玉身边。
两人撑着伞，在磅礴的大雨中走着。
忽的，小黑带着哭腔说起话来。
“大少爷走了也好，他这两年活着也是受罪……”
“嗯。”
“……铁蛋哥，你为什么肯留在王家。我是因为无处可去了，可你还有家啊。”
“懒得回。”
“也是，你家中的人对你并不好。”
何止是不要，那些人也不知道在凌颉玉身上用了什么。
凌颉玉到现在也没缓过劲儿来。
只是走几步，又觉得有些累了……
好在王杜衡给两人安排的住处不算太远，在凌颉玉脱力之前，还是赶到了。
只是，雨夜走了路，免不得要脏了鞋子。
凌颉玉这人一闲下来就浑身是毛病，脏了鞋子便觉得脏了脚。
尽管小黑说了，那双脚还跟玉似的。
可凌颉玉还是不肯。
重新折腾着洗了脚，这才睡下。
三更天，什么生物都该睡了。
王家的人还守在灵堂中。
这一夜实在是兵荒马乱。
王柏的所有亲朋好友本来都聚在一起庆祝这件好事，没想到……
好事变成坏事，那王柏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美的不可方物的妻子，就撒手人寰了。
而这群来喝喜酒的人，竟也被迫苦守灵堂。
现在离开，的确是显得不仗义。
有的人碍于名声留下，有的人则是心甘情愿的。
可他显然是另有筹谋。
比如姓陆的公子，在看到去而复返的王杜衡后，又贴上去问人家。
“铁蛋现在情况如何了？”
姓陆的不提铁蛋还好，一提起来，王杜衡就想到了名义上的嫂嫂刚才是怎么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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