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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程瑜眸光一闪，再一次看向被安放在角落榻榻米上的凌芸芸。
“你们快看！凌芸芸的手动了！她是不是要醒——”
王程瑜这话说得显然是有些慢的，凌芸芸不仅醒了，还站了起来，不仅站了起来，还又投出一记飞镖。
这飞镖的靶心正是王程瑜的眼睛！
王程瑜猛地闭上眼睛，却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慢了。
那飞镖破空的凄厉声几乎要在他耳边响起。
凌芸芸的笑脸狰狞，显然是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原来是眼睛……”
凌颉玉手机内又弹出来不少消息，看来休白重新见到自己的姐姐心生许多感慨。
可凌颉玉没有机会看。
手边没有更趁手的工具了，凌颉玉只能先把手机丢出去，替王程瑜挡住攻击。
飞镖在王程瑜脸前三寸的方位被手机打落，可锋利的刀刃和强大的惯性不仅将手机切割成了两半，碎裂的屏幕和铁壳划破了王程瑜的脸。
软柿子而不自知的王程瑜：“……你话听了一半吗？张修蘅也有眼睛啊，你怎么不攻击他？”
‘凌芸芸’笑容轻蔑，“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是你太没用了。”
张修蘅也在这时挡在王程瑜的身前，“你的对手是我。”
“呵，你以为你能拦着我多长时间？你应该也发现了吧？我通过幻境控制住了凌芸芸的意识……
上一次是你幸运，或许下一次，你也会跟凌芸芸一样被我控制住。张修蘅，你不是也想控制住祂？我们可以合作啊……”
张修蘅面色不变，“我想要的是消灭祂，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祂，而这些当然也就包括消灭祂的力量。
就算我跟你合作，也只是消除祂的意识，祂的力量还在，我不相信你能控制住自己，让自己不成为下一个祂……”
拥有了可怕的力量之后，她不可能还保持着初心。
更何况她对这个世界本就是充满恨的……
‘凌芸芸’面色扭曲，“那你身边的人呢？张修蘅，你不相信我，难道还要相信他？你知道他的来历，知道他真正的脾气吗？
他现在使用的身份是我曾经的身份，使用的名字也是我曾经的名字，他只是个赝品——”
“你讲话好难听，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之间的相同只是巧合。”
凌颉玉冷眼跟‘凌芸芸’对峙，“我能保证的是，拿了力量后会离开这个世界。
只要我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人自然不会再受到祂的影响。这个理由不够充分吗？”
这也是凌颉玉跟系统绑定的初衷。
如果不是因为体内的力量过分缺失，像他这样s等级的异端只靠自给自足就能活得潇洒。
根本就不需要进入小世界通过做任务才能赚取一丁点的能量……
祂的能量会让小世界的角色们失控，对于凌颉玉而言，刚刚好是填饱肚子的程度。
他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很单纯。
饿了，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