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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热闹啊，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了。”
凌颉玉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
声音中明明未沾带任何安慰，却让王程瑜松快许多。
“这件事跟我无关，”他指向张修蘅道：“可你的亲孙子呢？他掺和进这件事情中，你难道也要劝他吗？”
出乎王程瑜的意料，王老爷子只是深吸一口气，而后紧紧闭上眼睛。
“这是他的命，你拦不住的，王程瑜，听话，跟爷爷回去吧。
主家把你托付给了我，我不能让你再出现意外……”
听完王老爷子的话，张修蘅面色如常。
可王程瑜难以保持冷静。
在确定姐姐死亡的事实之后。
他心底又装了另外一件事。
“祂，究竟是什么？数百年前凌家跟王家和祂做的交换又是什么？爷爷，你应该知道的，回答我。”
王老爷子本就灰白的脸色像是重新刷了一层铅灰，更加难看。
他抖着嘴唇，半天只说出来一句话。
“……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王程瑾如何是她自己的命，别人管不着，你也管不着。”
王程瑾的视线格外锐利，“什么叫她的命？没有人生来就该是怪物的躯体，你回答我！”
可王程瑜越是逼问，王老爷子就越是沉默。
张修蘅貌似对这样的情况早有预料，他抓住王程瑜的肩膀。
“行了，问不出来的。”
凌颉玉则是直接捂住耳朵。
原因无他，太吵了。
想要让既得利益者放弃自己的权益，是不现实的事情。
凌颉玉从一开始就不打算从王家跟凌家那群快要腐烂入土的老家伙身上下手。
“保持安静，这里是病房，打扰到病人休息就不太好了。”
凌颉玉难得冷脸，抱着双臂看向王老爷子。
“你也该知道，今天带不走他了。王程瑜是什么性格你也很清楚，不查清楚他是不会离开的。”
王老爷子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在最后时刻转身。
他走得很快，并未有片刻停留。
王大少爷看着爷爷的背影气到跺脚，“还真就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凌颉玉指着床上的凌芸芸，对王程瑜说道：“别废话，搬着人，我们该离开了。”
“……你怎么又使唤我。”
嘴里在吐槽，王程瑜身上的动作可没有停。
张修蘅跟王程瑜的年纪明明差不多大，可王程瑜要比张修蘅活泼多了。
扛着凌芸芸下楼时，还能跟张修蘅套近乎。
“这么说来你是我表哥啦！不对啊，也有可能是表弟。你好啊……”
张修蘅加快步伐时，王程瑜甚至没有察觉到张修蘅是在躲着自己。
也扛着人吭哧吭哧追上去。
“表哥弟，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我？
我说，你前段时间用的招式随便教教我，或者多卖我两张符也行啊……”
张修蘅：……
凌颉玉毫不留情地戳破王程瑜的幻想。
“少做梦了，张修蘅的符普通的阵仗还能处理，面对祂，根本不管用。
你如果真的害怕，现在就离开吧。”
听完凌颉玉的话，王程瑜立刻咬牙表示，“我从生下来就不知道害怕这两个字怎么写！”
凌颉玉的视线在王程瑜虚张声势的眼神上一晃而过。
“哦，那你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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