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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的沉默过后，凌颉玉本以为不会再得到回应，可那人却说。
“说来话长，太耽误时间。”
换言之，就是不方便现在说了。
凌颉玉挑眉，“那就是出去说喽。”
凌颉玉总是洒脱的，就比如此刻。
他自然而然地走到张修蘅身前，好似完全不记得幻境中发生的事情一样。
幻境结束后，凌颉玉将小恶犬与张修蘅抛到脑后。
而张修蘅的脑中却控制不住地想起‘扈小姐’。
“……我们几个的关系也跟这段记忆有关，出去后我会讲给你听。”
走在前头的凌颉玉并未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凌颉玉猜得没有错，张修蘅跟鬼域主人的确有某种关联，他是真的能感知到鬼域主人的位置……
自己跟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半天，而张修蘅只带着他走了几步就见到了鬼域主人。
眼前的东西非人非鬼，曾经是凌颉玉，现在却不是凌颉玉，使用的身体叫王程瑾，可她又不是王程瑾。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很美。
雪色姿容，玉质纯净，脸上笑意浅淡。
如果忽视掉她脖颈上的穿着红绳的塑料挂坠，或许会更加完美……
凌颉玉提醒她，“这个项链是王程瑾的，不是你的。”
女人反驳，“现在是我的了。”
“你说是就是吧。”
凌颉玉耸肩。
反正她连王程瑾的身体都夺走了，何况是一条项链呢？
“你们招惹我的时候就该想明白，自己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就算是求饶，我也不会放你们离开——”
张修蘅目光沉沉，“是吗？”
两人对视，明明一言不发，却像是争执过了。
“我的记忆你已经看到了，不要想着操纵祂，祂的危险你不是已经亲眼见识过了吗？放下你的执念。”
女人态度异常坚定，“我不是你，我会比你做得更好！”
两人间的大战一触即发，却被凌颉玉突兀的声音打断。
“你跟王程瑾的关系不简单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凌颉玉催动早在王程瑾的魂魄上留下的阵法。
那浑浑噩噩的鬼魂再一次出现在几人面前。
只是这一次，她的身份成为了‘鬼质’。
凌颉玉一只手放在王程瑾的脑袋上，看着目眦欲裂的女人说道：“度化她对于我而言只是顺手的事情，你最好冷静一点。”
女人的慌张已经写在脸上，却还在强装镇定，“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放你们离开？”
对啊，为什么呢？
这就像凌颉玉起初想不通王家大小姐为什么会喜欢廉价的项链一样。
很多事情的答案都很曲折，可真的找到证据之后，再回头看，便会觉得明显的可怕。
“廉价项链是你送给王程瑾的，她珍藏多年，她很珍视你吧？”
女人嘴巴开合，嗓子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没话反驳，也不想反驳……
“你如果真的嫉妒王程瑾的身份跟样貌，为什么不直接毁了？反而要珍重的维护？”
被迫当了一段时间的千金大小姐，凌颉玉也对小姐们脖颈上的饰品有了一定了解。
“漂亮的裙子为什么要搭配这条项链呢？你真是因为想抢走王程瑾的东西吗？”
不是，当然不是。
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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