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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间内传来的流水声是那样清晰，这更让王程瑜怀疑，手机便签中的内容是真还是假。
处在这样的环境中，王程瑜惊奇地发现，自己能够依靠的人竟然只剩下了凌颉玉。
“凌颉玉，这半个多月王皓都缠着你，你应该最清楚他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
王程瑜跟王皓的关系并不亲昵，若不是因为姐姐的事情，他跟王皓恐怕一年才会见一面。
可王程瑜不希望王皓死了，特别是在这个特殊的关口上……
“有没有可能……是手机被脏东西动了手脚？”
而凌颉玉始终凝视着洗漱间紧闭的门。
他也尝试着去回想这半个月以来跟王皓相处的点滴，可那些回忆毫无意外都蒙上了一层灰纱。
凌颉玉还能清楚地回忆起王皓是怎样把自己抱上救护车，却回想不起来王皓的面容……
“王程瑜，手机没有问题，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
我发现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清王皓的脸。”
前一刻还喋喋不休的王程瑜立刻沉默下来。
‘眼睛’两个字就像是扎在王程瑜劳宫穴的一根银针，令他瞬间清醒。
如拨云见日般，王程瑜也在回忆中剥去了回忆中蒙在王皓身上的灰纱。
他想起来，半月前见到找到王程瑾尸体的王皓时，他还特地提醒过王皓一句。
“小叔，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脸跟死人的脸一样，苍白的很……”
再然后，就是今天了，看着缠在凌颉玉身边的王皓，王程瑜的确想刺激王皓。
“脸色虚成这样，还敢肖想美色，也不怕死在人床上……”
可这些话都随着被篡改的记忆一同消失了……
手机便签内的字越来越刺眼。
【我死了，可我不甘心，为什么让我在最后遇到——】
王程瑜刚才还跃动不止的心已经沉到最底。
他下意识看向凌颉玉时，却发现凌颉玉正在看那个试图用墙壁上的挂画遮挡住自己脑袋的鬼。
“这只鬼想把自己藏起来，王程瑜，你能猜到原因吗？”
王程瑜哪里知道为什么，他只想质问凌颉玉，知道目前的情况有多么可怕吗？
别动不动就含着笑跟他说话……
本来脑子就不够用，还要分出一半抵抗心动的王程瑜：“脑袋冷？”
凌颉玉失笑，“你蠢得很不一般。”
不过，一个猪队友并不会减少凌颉玉对这场游戏的兴趣。
从发现这个世界的能量居然能蒙蔽自己的眼睛时，凌颉玉就下定决心。
他要得到这股力量！
“看来你小叔的实力很出色啊，普通的小鬼都在害怕他……”
王程瑜已经准备离开这个房间了，却看清了凌颉玉眼底的跃跃欲试。
“你是他的血亲，对吧？”
王程瑜还没来得及回答，手腕便传来一阵刺痛感。
低头看去，手腕上已经多了一道伤口。
而罪魁祸首凌颉玉正握着匕首，安慰似地用刀背轻拍王程瑜的侧脸。
“我不想要你的命，乖乖配合我。”
王程瑜一张脸瞬间涨红。
他怀疑自己是疯了，否则心脏为何会跳地该死的快！
见王程瑜乖乖配合，凌颉玉也不再吓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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