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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很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子车就躺在上面,闭着眼睛,戴着呼吸机,脸色煞白,看起来非常虚弱。
薛柏一下就回忆起,子车毫无生气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样子,顿时心脏狂跳,立刻冲过去,旁边的几个医生护/士都要被吓到了,说:“家属轻一点,小心病人的伤口。”
子车的脸上也有挫伤,伤口已经处理,贴着纱布,样子看起来非常憔悴,眼睫长长的,在眼底投下一片乌黑的阴影,青黑色的眼圈看起来很没有朝气,整个人脆弱的仿佛是一张纸片。
病床从手术专用的电梯推进了特护病房,护/士安排病房和仪器的时候,薛柏被叫去弄了住院手续,跑了一大圈之后快速的回到了病房,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西装已经湿/透了。
薛柏进了病房,守在一边的小护/士站起来说:“病人的情况很稳定,让他休息吧,麻药之后就会醒过来,不过大约也要明天了。”
薛柏点了点头,谢过了护/士,很快护/士走出去,薛柏就轻轻的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抬起手来,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子车的脸颊,温度不是很高,非常脆弱的样子。
子车好像没有知觉,躺在病床/上,安安稳稳的睡着,呼吸倒是平稳,只是双眉有些微蹙,看起来睡觉也不太舒服。
薛柏不敢离开,一整夜都没合眼,坐在床边就看着子车,子车一直没有醒来,一直到天亮了,也没有醒过来,医生早上来查房,让薛柏适当叫一叫子车,麻药的劲儿应该过去了,别让子车一直睡觉。
薛柏叫了叫子车,轻轻拍着他的脸颊,但是子车看起来很困,半天只是皱眉,一点儿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薛柏大约叫了十几分钟,子车终于疲惫的睁开了一丝眼睛,似乎是看到了薛柏,嗓子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喊了一声“义/父”,然后很快又闭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了。
子车出了事情,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很快赶过来了,两个人是坐飞机来的,早上头一班飞机,到了医院已经是中午了,子车还在睡觉。
因为昨天晚上太晚了,所以住院的手续还有一些没有办完,薛柏很快被叫出去继续办手续,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留在病房里照顾子车。
没想到薛柏走了一会儿,子车竟然就醒了,眼睫颤/抖了好几下,非常疲惫的睁开了眼睛。
温白羽一阵欣喜,说:“子车?子车你醒了?”
子车疲惫的睁开眼睛,感觉有人在叫自己,他想要动,但是根本动不了,身上连着各种仪器,而且带着浓浓的疲惫。
子车的眼睛疲惫的张着,不断的扎眼,似乎觉得光线很刺眼,温白羽赶紧碰了碰万俟景侯,说:“把窗帘挂上。”
因为温白羽的话,子车撇头看向了万俟景侯,眼神追着万俟景侯看,随着他站起来,然后看到窗口,看着他把窗帘挂上,仿佛在研究挂窗帘这个动作,好像研究的非常仔细,非常投入似的。
温白羽见子车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由得说:“子车,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子车还插着氧气,呼吸有些粗重,眯起眼睛,脸上带着忍痛的感觉,想要抬手,但是他的手背插着针,另外一个手臂上全都是仪器,温白羽赶紧安抚他,说:“不要动,是头疼吗?你头上有伤口,当然会疼,麻药过了,忍一忍好吗?”
子车的旁边连着麻药的管子,如果非常疼痛,可以给一些麻药,但是麻药这东西本身就不好,而且一气儿用完了之后就没有了,之后会更疼痛,必须让他适应这种疼痛才行。
子车的呼吸很粗重,看着温白羽,眼睛里带着一种奇怪,然后又去看万俟景侯。
温白羽看了一眼万俟景侯,心说不是这么寸吧?
就在温白羽想的时候,子车虚弱的开口了,喘着粗气,说:“你……你是谁……他怎么……他怎么和我长得一样……”
温白羽:“……”
温白羽一瞬间就想坐在地上,子车的头部被子弹划伤,巨大的撞击力让他头颅内部有淤血,医生采取了保守治疗,所以并没有开颅。
温白羽无力的说:“子车他不会是……不会是失忆了吧?”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见子车一直盯着自己看,说:“起码他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子。”
温白羽:“……”虽然万俟景侯说的很对,但是温白羽简直想踹他,这个时候还讲冷笑话!
薛柏从外面进来,子车正奇怪的看着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尤其是万俟景侯,看到薛柏从外面进来,立刻有些激动,心跳瞬间就上去了,还有血压,说:“义/父……?”
薛柏看见子车醒了,立刻冲过去,惊喜的说:“子车?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忍一忍乖孩子,没事的,忍一忍就好了。”
薛柏激动的说着,子车却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说:“那个……他好像有点……”
医生很快就过来了,给子车做了检/查,子车思维非常混乱,他认识薛柏,知道薛柏是他的义/父,但是不认识温白羽,尤其觉得万俟景侯非常奇怪,因为这个人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最可怕的是,子车写下来的日期,竟然是五年之前……
也就是说,那时候子车才十五岁,还没有认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怪不得能认出来薛柏。
当医生问到子车是为什么受伤的时候,子车的回忆更加奇怪,乱七八糟的,说的零零碎碎,然后头疼欲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最后医生断定子车是头部受创,而且里面有血块和肿块挤/压神/经所致,要等肿块和血块消退之后再看看情况。
不过子车在回忆自己怎么受伤的时候,温白羽心里真是捏了一把汗,因为他回忆的可是执行任务的过程……
薛柏一下就听懂了,在五年之前,也就是子车大约十四十五岁这个时候,薛柏已经派他出去做任务了,而且子车是一个非常好的佣兵,那一年子车在任务中受了重创,也是头部受创,是子车执行任务中,最严重的一次受伤。
温白羽一脸禽/兽表情的看着薛柏,说:“十五岁?”
可能还是不到十五岁……
子车的记忆断在了那段时间,因为脑袋里有肿块,意识不是很清/醒,让他仔细回忆就会头疼,不只是头疼,伤口也疼,而且想事情很耗神,子车疲惫的厉害。
薛柏看着子车一脸冷漠的样子,这个年轻人仿佛真的回到了五年/前,不会哭不会笑的时候,在五年/前,子车还是一个杀/人的机器,他从没去过正经的学校,从小被培养起来,子车的专/业知识不比任何人差,他还会很多同龄人根本不会的东西,一切都为了完成薛柏的复仇计划……
薛柏以为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怎么会想到突然出现了这种事情,温白羽看着子车一脸陌生又冷漠的样子,拍了拍薛柏的肩膀,说:“自己作的,自求多福吧。”
五年/前,子车还是个“杀手”,对薛柏只是敬畏,甚至是害怕……
薛柏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那就是在子车五年/前受伤之后,子车身/体好了一些之后,竟然选择了逃跑,不过因为他身/体受了重创,并没有好的利索,所以刚逃跑就被薛柏的手下发现了,立刻带了回去。
当时的薛柏非常憎恨子车,因为他的先人,用了子车一家人来作为陪/葬,薛柏曾经发誓要斩草除根,他养了子车十几年,而眼看着子车就要被自己培养出来的时候,竟然想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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