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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这女鬼远远看着，倒是比上一次好看一些了，最起码眼睛已经塞回眼眶里面了，虽然脑浆还是依然在那处晃荡着，但是总体观感上还是好了很多。
安不易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把那一篮子百合伸到女鬼的面前，道：“不如聊聊？”
那女鬼的脸就算是被劈开了，安不易也还是看到了她凝固的表情，大概从开始到现在，还没人这么闲，能拎着这么一篮子百合来找她聊天。
“一个问题一朵百合。”这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安不易理了理昨天收获的线索，拿出了一朵百合。
“是谁杀了你们？”
“汉城驻守将军。”
果然，和猜测的一样，毕竟这巷子里的女子不在少数，能在一夜之间全部杀光，而且还能让百姓都闭口不谈的，除了这里权势最盛的人，安不易想不出第二个了。
“第二个问题，我想知道你的真名。”安不易问得很严谨，也是怕她钻空子，青楼女子都有自己的艺名，若是单问名字，怕是有会被她糊弄过去，
女鬼一听，恨恨得磨牙，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李秀儿。”
听着这个回答，安不易很是满意，这也算是证实了她的想法，昨天婚礼上拜的高堂牌位，是李姓人家，新郎名霍梁峰，那就只会是新娘的高堂了，而面前的这个女鬼姓李，昨天问的关系又是姐妹，那是否有血缘就不言而喻了。
“第三个问题，你们李家姐妹一共几人？”
女鬼犹豫了很久，才说道：“三个。”
李秀儿被道士困在巷子里，那么在外面掌控局势的，操控这场循环的必然就是这姐妹三人中一直没有露面的那位了，上次在酒店里，火都将她的那个姐妹烧成灰烬了，都未曾露面，也够狠心。
“第四个问题，海棠的真名是什么？”
“李锦儿。”
“将军为什么要杀了你们？”寻欢作乐不论在什么年代都会存在，只不过形式不同罢了，且在这种战争年代，流离失所无处依靠，这档子行当发展更甚，就算这位将军是为了整顿市容，也不至于将她们全都杀害了。
听到问题的李秀儿似是沉浸到了遥远的回忆当中，眼里含了些不甘和恨意。过了许久，才听见她的一声叹息：“卖国求荣，无耻之尤。”
虽然只有八个字，但结合着年代背景，安不易心底隐隐有了几分猜测。但还是开口道：“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这种描述和我问的杀你们的原因可差得远呢。”
“我们破坏了他的计划，一个不配为人的计划。”
“什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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