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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终会来,该面对的,即便是害怕,也必须去面对。
父亲终于来了,西柳和瑾瑜在屋里迎接,华在门外等候。一个时辰后,瑾瑜湿润着眼睛走了出来。
华紧张地问:“瑾瑜,怎么了?”满怀关切。“没什么,我们进去吧。”瑾瑜擦了擦眼睛,带着华进去,一边走一边把屋里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跟华说了一遍。
父亲到来后,自然少不了对兄妹二人一顿训斥,然后要求瑾瑜立刻跟他回去完婚。瑾瑜怎么可能愿意?她告诉父亲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不会跟他回去。并扬言,如果父亲逼她,她就死在他面前。父亲知道她说得到就做得到,态度也软了下来,要求见见华。
华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房间,只见一中年男子坐在堂前,虽然面容严肃,但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怒火,如同愤怒的狮子。西柳吃力地站在旁边,嘴角似乎还有血丝,不用想也知道是拜父亲所赐。这一点瑾瑜倒是没说,想来是怕他担心。
华走到跟前,没有一点惧色,恭恭敬敬道:“晚辈华拜见伯父。”面对华的问候,瑾父没有一点好脸色,怒道:“就是你骗了我女儿?!”瑾瑜急道:“爹……华没有骗我。”赶紧解释,生怕父亲一气之下对华不利。
华跟着道:“在下对瑾瑜真心真意绝无欺骗。”话说的斩钉截铁。
瑾父没有理会华,转身对瑾瑜道:“他只是一个世俗小子怎能配得上你?!”
“只要他真心待我就够了。”说完,含情脉脉地望向华。
知女莫若父,瑾父能看的出女儿是动了真感情。他沉思了片刻后道:“你怎知他对你是真心?!”
“他对我好,我当然知道。”
“你还年轻很容易被骗,真心是得要经得起考验的。”说完转身望向华。一切尽在不言中。华很清楚此事万难简单了结。一味地躲避并非明智之举,迎难而上、见招拆招才是正道。因此,华开口道:我愿意接受前辈的考验。
瑾父没有回应华的话,而是直接对瑾瑜说:“这小子想让我考验他,我们不如打个赌。如果他通过了考验,我就考虑你们在一起;如果他失败了,你就跟我回家。”
“瑾瑜不知道父亲会出什么考验,也不知道华能否完成,因此犹豫不决,不敢回答。”
瑾父继续说道:“如果你对他连这点信心都没有,那就赶紧跟我回家。”
瑾瑜吞吞吐吐地说:“这……这……”
“我愿意试一试。”华回应道。虽然不知道考题,但他知道这一关是躲不过去的。
“华……”
华安慰瑾瑜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好。”瑾瑜说完从身上掏出一个药丸递给华道:“把他吃下去。”
“瑾瑜一看吓得花容失色,急道:‘爹,不行!他吃了会死的。”华一听心中也紧张起来。”
瑾父对华道:“我也不瞒你,吃了此药九死一生,你可敢一试?”
“是不是吃下此药你就同意我和瑾瑜在一起?”
瑾父不屑道:“当然不是。”华一听脸色立马变了,心想:这冒着生命危险吃下去干什么?这不是故意要让自己死吗?”
瑾瑜上前道:“既然不同意那冒着生命危险吃下去干嘛?你这不是故意害他吗?”
“你以为有个人真心喜欢你,愿意为你去死我就会答应你们在一起吗?”一时之间瑾瑜无法理解父亲此话的含义,不知道如何开口。
瑾父看着华继续道:“我的女儿是人中之凤,喜欢他的人比比皆是,如果每个人都愿意吃下药丸我就都要同意吗?”
“可我喜欢的只有他。”瑾瑜在一旁道。
“那又怎样?我不同意!”语气很是坚定。
瑾瑜着急,上前理论道:“你就是想害死他……想让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
瑾父没有理会女儿的埋怨而是径直走向华,道:“你不要觉得这不公平,如果你真的爱瑾瑜,就要有关键时刻为她牺牲的勇气,如果没有赶紧给我滚蛋。”
瑾父虽然言语蛮狠,但说的话也都有几分道理,男人不就应该为女人抗下所有吗?华能感觉出来瑾父对自己女儿很是疼爱,如果是这样他就不会有意害死自己,或许这就是对自己勇气的一种试炼?加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根本没有其它什么好办法,只能天听由命了!
华接过药丸,一双眼睛凝视着瑾瑜,仿佛这是他最后一眼看到她。他想要将她的样子深深烙进心中,即使死后也不忘。瑾瑜同样用满含深情的眼睛看着这个愿意为自己付出性命的男人。
华毫不犹豫地把药丸吃了下去。刚进入肚子,一股强烈的疼痛便刺痛了他的每个神经。
“啊!”他大叫一声,没想到这药如此厉害,只是片刻,他就感到浑身疼到麻木。
瑾父在一旁继续刺激道:“如果你不想痛苦,那就选择离开我的女儿。”这分明就是要挟,华怎能轻易妥协?为了瑾瑜,这点痛苦算得了什么!
看着心爱的人为自己痛苦煎熬,瑾瑜受不了了,赶紧上去抱住满地打滚的华,想要给他一些安慰,然而却无济于事。她知道这样下去华肯定坚持不住,他愿意为自己付出生命,自己难道不可以牺牲自己的幸福让他活下来吗?瑾瑜无奈地向父亲妥协:只要放过华,就愿意回去成婚。这是瑾父最愿意看到的结果,欣然接受。然而对于华而言,这就太糟糕了。他心里清楚,瑾瑜这也是想帮助自己,但如果两人不能在一起,还不如疼死算了呢。
他知道这种情况下是说服不了瑾瑜改变主意,情急之下,华指着瑾父怒道:“如果你是个男人就不要答应她,我还没输,你先赢了我再说!”面对华的怒火,瑾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丝笑容,道:“好小子有点骨气,我答应你。”说完轻轻一拍,瑾瑜晕倒过去。
走近华接着道:“我看你小子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疼痛持续增加,华没有一丝妥协的想法,渐渐失去了知觉,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