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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宁晚棠说,猫脸老皮八年前去探阳山阴姬墓的时候,受了重伤,功力失去九成,这些年又受了陈年老伤的折磨,腿脚不便利,而那些纸人是他的护法。
他就是靠着纸人阵的保护,才能平安活到今日。
鼠老板用鬼戏将纸人们引去屋外,本来是好意为我解围,没想到中了某些人的圈套,那人用符纸引起纸人互殴、自焚,成功地把我们都吸引到屋外,而他悄悄潜入屋内,将手无束鸡之力的猫脸老皮一刀抹了脖子。
那这究竟是谁干的,那些鸟肯定是人养的,这个人也肯定是竹口村的,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而对于我们来说,猫脸老皮一死,阳山阴姬墓和寻找外公他们的线索也就断了,我们接下去要怎么办,做何打算?
不过当时我们都不敢提这些,因为宁晚棠和后来过来的宁晚芙都哭得稀里哗啦,仿佛死了亲爹一般。
也难怪,猫脸老皮在她们姐妹俩最为艰难的时候,救她们脱离乾印门的掌控,之后尽心尽力地照顾她们,又倾其所有传授宁晚棠降尸术。说是她们半个亲爹也不过分。
我们只好把找线索的事儿先放一放,毕竟死者为大,先帮宁晚棠把猫脸老皮的丧事办了再说。
除了鼠老板被李玄医带回济谷轩继续治病。
我们三个加上尹峰、周天华总共5个人在村子里的专用灵堂给猫脸老皮守灵,这里的风俗是停灵七天,然后将尸体安置在村子里的义庄,满一年后下葬,入土为安。
我们说是帮忙,也没啥事可做,就是在灵堂守着,看着尸体,再就是帮宁晚棠收拾收拾猫脸老皮的遗物,接待一下来祭拜的村民。
每到饭点,宵夜时间,宁晚芙会差小光头给我们送一桌子的美食,这可是我们最最盼望的时刻,那些吃食可讲究了,色相味俱全,在我们和宁晚棠说叨过后,份量也给了足足的,把我们五个吃得是满心满眼的五星好评。
守灵的第三天,宁晚棠看着一个大金喇叭老式留声机和一箱子大圆盘子式的留声机唱片犯难,她说,这些都是老皮叔的心爱之物,他生前没啥爱好,就喜欢用留声机听戏。
按理说呢要在他头七的时候烧给他,但这些玩意儿不比衣物、鞋子和书籍,不好烧。她想扔掉,又觉得挺可惜的。
“我说棠姐,你可别扔啊。多好的东西啊,再放上几年都可以当古董卖了。再说了,我鼠哥也爱听戏,这些给我,我要给我鼠哥搬回去。”
小胖边说边喊我:“大有哥,你给我搭把手,我们给鼠哥送去,他铁定喜欢,他一开心,病也好得快些。”
小胖抱着留声机,我抱着一大箱子唱片。
鼠老板看到我们进他房间,向我们展露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们来了。”这才几天,这哥们居然会主动给我们打招呼。
“可以啊,鼠哥,你好多了,会和我们打招呼了。”小胖和我看到鼠老板如今这状态,心里别提有多好高兴。
“来、来、来,看看我们给你带来什么?”小胖给留声机插上电,装上唱片,留声机的大金喇叭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鼠老板果然被吸引,听着听着他跟着留声机哼哼起来。
我看鼠老板沉浸其中,拉着小胖走了。
之前在村子里行走,路上空空荡荡的,没看到过几个人影,这会儿给猫脸老皮办葬礼,宅在家里的村民一个接着一个露脸来给猫脸老皮敬香,烧金纸。
竹口村里人还真不少,至少有上百人口。
照着宁晚棠的说法,这村子里的人除了当天在场的我们和她们姐妹俩,其余的每一个人都有杀害她老皮叔的嫌疑。
所以她对前来祭拜的村民们并没有好脸色,而是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来人,把每一个村民当做犯罪嫌疑人,企图从他们的身上发现些作案动机和线索。
毕竟,她知道竹口村没有警察和任何的执法机构,破案只得靠自己。
我呢,从小就是个刑侦迷,对猫脸老皮被杀案很感兴趣,当然想帮她把这个谜案给破了。
我仔细勘探过猫脸老皮的死亡现场。
可以断定两点:
1、杀害猫脸老皮的凶手是他非常熟悉的人,甚至是亲近的人,以至于靠近他,他丝毫没有防备,没有逃跑、甚至来不及挣扎。
否则,以猫脸老皮这么强的防备心,他逃不了,至少也会呼救,而我们没有任何人听见他的呼救声,他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做了刀下亡魂。
猫脸老皮家就2个门,案发当日,凶手不可能从前门大摇大摆地进去,因为当时我们大家伙儿都在前门;而后门,则是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铜锁,上头还落满了灰尘。
猫脸老皮家的后门估计好多年都没有用过了,通往后门的道路上铺陈着一层厚厚的泥灰,没有见任何脚印等任何痕迹。
这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凶手早早地就藏在猫脸老皮的屋子里。
案发当时我、鼠老板、小胖、大嘴、宁晚棠、李玄医、尹峰、周天华,甚至连给我们端茶送水的小光头都在外头看纸人自燃。
那还有谁能轻易近猫脸老皮的身呢?我不是没怀疑过宁晚芙,可是我很快就把她的嫌疑排除了,别说她没有作案动机,最重要的是她不符合凶手的第二个特征。
也就是我之前要说的第二点肯定。
这个凶手肯定是个左撇子。
猫脸老皮的椅子是顶着堂屋最里头的后墙放的,凶手不可能从背后袭击他,他颈部的伤口呈右边在上,左边在下的斜直线状,右上方的切口比左下方的切口深得多,切口越往深处越往左偏倾斜,由此我断定凶手一定是个左撇子。
而宁晚芙是个妥妥的右手习惯使用者,根本不可能是她。
还有一点就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凶手究竟使用的是什麽样的刀具,那切口又深又薄,深得见骨,薄得让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