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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李怀安,他还是厉父所收的第一个徒弟,当年他毕业后未能分配回南方老家,而是被分配到江城,一家全华夏闻名的国营工厂,这对于当时年纪尚小的他可谓是喜忧参半。
李怀安祖籍南方,个头只能算是中等,在盛产高个子的江城,他的个子就显得有些矮了。同时相比于江城人的豪放不羁,更凸显了他的心思细腻。又加上他身上拥有着南方人特有的精明,这样的他,在单位就不太讨工友们的欢喜了,甚至可以说是被大家排挤了。
但不得不说,他也还是有些运气的,他被分配的师傅居然是厉父,由于厉父是当兵出身,加上为人没有什么架子,在单位里的人缘特别好,而他因为是厉父的徒弟,自然也就沾光不少。
即便如此,大家有时还是不太尊重他,尤其在浴室里,由于他的皮肤白皙且细腻,加上俊秀的脸庞,不少人经常去吃他的“豆腐”。开始时他还经常反抗,后来他也就一笑置之了,因为他发现他越挣扎,别人就更乐意撩他。
而在这些人里面又属阿辉最乐意撩自己,有时甚至都有些非常过分了,当然他是没有厉父那样的能耐直接“削”他。
而阿辉在被厉父削了之后,虽然对厉父开始毕恭毕敬,但对自己却更加变本加厉的撩自己了。也是让他不堪其扰。好在后来不久,阿辉就离开工厂啦。
在这次工厂裁员之初,阿辉突然找到自己,表示过去都是他的错,当时不应该那么欺负他,这次回来就是要先找他弥补自己的过失。
而他那时也算是比较闹心,都说工厂要裁撤一批四十多岁的,但不知为何,自己才刚过三十岁,居然也在被裁之列,问了几个领导都没有给出具体原因,只说这是集团的名单。
但他做梦可能都想不到,他被裁的背后黑手居然是阿辉,全是他在背后一手策划的,至于为什么这么做那是后话。
阿辉在得知他被裁之后,还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话里话外的暗示他,是不是厉父抢了他的位置?
与厉父一起工作了十多年,他还是比较相信自己这个师傅的,厉父为人正直有礼,相信厉父不会做这样的事。
阿辉见他不上套,又带他出去喝酒并保证帮他介绍一份更好的工作,由于这是他人生的至暗时刻,一听阿辉居然可以帮他,对阿辉感激不尽。甚至对于阿辉对他越来越过分的动手动脚也是一忍再忍。
终于有一天晚上,阿辉把他灌醉并非礼了他,当第二天早上,酒醒后身体的剧痛让他马上明白了什么,他头一次打人了,打的就是躺在自己身边,侵犯了自己的阿辉。
不想阿辉居然不要脸的表示,他喝多了,都不记得了,如果他介意,他也可以侵犯自己。碰上这样的烂人,李怀安只能觉得自己倒霉。
望着李怀安决绝的表情,不想阿辉突然跪在了他面前,并拿出来了一万块钱给李怀安,表示这是弥补自己不小心犯的错的补偿。
李怀安本不想要,但是想想家里那俩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是卸下尊严拿在了手里。
见李怀安拿了钱,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爬上了阿辉的嘴角。但是怕李怀安发现,那丝微笑转瞬即逝。
后面又接连发生了两次“不小心”,此时的李怀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了,阿辉就是一个烂人,但是阿辉却又每次都拿出一些钱塞给他,他其实真的不想要,可是家里的情况又让他不得不放下自尊。
每当午夜时分,他的内心也是百转千回,甚至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妓女一样。他不想这样,可是他又无力改变这些。
当今天阿辉在电话里声嘶力竭的呐喊的时候,他非常想直接挂断这个屈辱的电话,但是看着身边两个孩子明亮的眼睛,他又违心地答应了。他甚至能感觉到阿辉在听到自己同意后的满脸笑意。
当他赶到阿辉家的时候,阿辉已经到家了,又是屈辱的一天,当他接过阿辉递给他的钱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脚步明显踉踉跄跄。
“等我电话,不要让我久等呀!”后面还传来阿辉不怀好意的声音。他现在已经完全卸下了他虚伪的面具,他甚至觉得他就是为了控制自己,才通过关系故意让自己失业的。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要走出这个牢笼。
他鼓起勇气敲响了厉父的家门,当看清是李怀安后,厉父忙让他进来。李怀安走进厉父家之后,猛然发现便利店的赵老板也在厉父家。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赵无成看出了他的顾虑,觉得他应该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应该是不方便在外人面前坦露吧。
于是赵无成主动提出要回店里看看,让他们两人聊。李怀安对于自己打扰两人表达了歉意,这份操作也不免让赵无成对他高看两眼。
当单独面对自己的师父时,李怀安完全放下了戒心,他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厉父。
当厉父听完李怀安的讲述后,他浑身不由冒出一身冷汗,他何其幸运遇上了赵无成,否则自己就是第二个李怀安,而且以他和阿辉的关系,自己的下场有可能会更惨。
他先是对李怀安的遭遇表示同情,对于是否能帮他找一份工作,自己也要帮他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他的机会。
当厉父问他对工作有什么要求时?他表示他连陪睡的事都做了,还有什么是他做不了的,只要让他可以摆脱阿辉,他什么工作都愿意去做。
看着李怀安步履蹒跚地离开自己家,他当然知道李怀安步履蹒跚背后代表着什么,可是他却无力更改什么,他自己的事还是得益于赵无成的帮助呢。
当天晚上,厉父与赵无成躺在赵无成家的床上时,犹豫再三的厉父还是把李怀安的遭遇讲给了赵无成。如果说一开始与赵无成在一起,厉父还有几分勉强,那么现在的厉父与赵无成在一起则是心甘情愿了。
唯一感觉对不起的就是妻子了,但现在厉母对于赵无成的印象那是好的不得了,只要赵无成对厉母说有事需要厉父时,厉母马上就会催促厉父快点去赵无成家。
厉父从来不敢想,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自己应该如何面对思野和妻子。虽说自己已经和赵无成说清楚了,他们之间的事就是你情我愿,不得破坏彼此的家庭。
话虽是这么说,但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这段时间与赵无成相处下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对方。而且他更知道,赵无成对于自己的喜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听完了厉父对于李怀安情况的介绍,赵无成一时间有些愣怔,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表情凝重,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