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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不是真的难不成是假的?你自己吃没吃饭不知道真假还需要问我?你吃喝拉撒睡的事情不是你自己做的,是我替你做的吗?”人类果然不是一般的愚蠢,毛苗更是个中极品,白痴一样的问题还需要问。
白痴是互相觉得对方是白痴,鸡同鸭讲半天对方一点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当然得问你啦,现在这种大家流离失所、四处找庇护所情况下我们怎么可能找得到一家不管是门店还是店员都没受到地震影响,所有一切和震前一模一样完好的饭店,还在里面正常的吃了饭,手机还能正常使用微信支付,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虽然人们一直说男生比女生粗心,不够细心、不容易关注细节,但毛苗不觉得,她认为男生女生都有粗心和细心的,笼统的以性别来区分个人性格是世俗的偏见。
世俗喜欢为性别进行定义——男的就该怎样,不该怎样;女的又是该如何,不该如何。制定各式各样的定义标签,设定框架,粗暴的框定性别成为标签化的产物。
“哦。”一脸人傻了没救了的眼神看着毛苗,“你终于反应过来了,反射弧比印度尼西亚的海岸线绕的还要长,你的神经比一直在温水里煮着的青蛙还要迟钝一百分,青蛙被水烫了都知道跳两下,你是全程无知无感。”
“温水煮不煮青蛙关我什么事,取得一百分那可不是一件轻易做到的事儿,鉴于你居然能给我一百分,我是很开心,非常开心,十分之十开心,谢谢你不吝啬你的夸赞,我就厚脸皮的接受了,收下你诚挚的夸赞,你还是快点解释一下我问为什么可以吃到饭吧。”毛苗这个人别人说的坏话当耳旁风一句不入耳,字渣子里都能刨出一两个灰沙大点的夸奖词作为自己被人夸赞的证据。
“夸赞?行吧,你说是就是吧,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夸赞你呢?”枢暨不答反问。“或者说……”
“这我知道!”哟呵,枢暨话还没说完毛苗这边就抢答上了,“当然是我聪明咯。”
“聪明的人想必不需要我说答案,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也能想出来。”你可真是个大聪明,给你聪明完了。
无语,毛苗无语透顶,“你没听过人无完人吗,聪明也有侧重点,我的聪明是有选择性的,不在这方面,我要知道还用问你。”
选择性聪明,枢暨这个活了几百上千年的神仙也是庄稼佬进皇城——头一遭,第一次听说,“算了算了,难为你选择性聪明这样的词都能胡诌得出来,就勉为其难给你个提示,我的身份。”枢暨提示的很到位,算得上是明示直接给答案的程度,只要不是脑子缺根弦的人都能知道。
“你的身份,你有啥身份?你不就是姓枢名暨的一个在我家蹭吃蹭喝的三无人员,人员?人?人……”嘴是张着的声儿咋突然没了,说着说着陡然间消失。
卡顿的脑子反应不过三秒钟,瞳孔放大惊恐万分地盯着枢暨,消失的声儿随着反应过来的大脑一起回来,“你你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你是只老鼠!啊啊啊啊啊!妈妈呀,救命,妈妈救命呀,这里有老鼠!有老鼠!!!”
自己怎么可能和老鼠共处一室如此之久,自己手还抱了他,头还靠在他胸膛好长时间,毛苗疯了,她整个人碰过老鼠的身体,她不干净了,碰过脏东西的恶心感由内而外的涌出。
脑子里想都是远离他,一蹦三尺离得远远的,远离也阻止不了她内心老鼠恐惧症的发作。
有过触碰枢暨的经历,毛苗更是觉得从头到脚缠绕着老鼠的气息,令她毛骨悚然,仅仅是破声尖叫已不足以帮助她吓退心里的恐惧。
‘真正的英雄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但毛苗不是,她不是真正的英雄,不是英雄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没有刀枪不入的本事,破洞百出满身都是弱点和漏洞,随便打打就散架。
无法作为英雄直面恐惧,普通人打不过躲还不行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路狂奔逃去。
不能待在一起,绝对不能,跑,疯狂跑,有多远跑多远,如果体力允许的话跑到天涯海角去。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毛苗无论怎么跑也跑不出这一亩三分地,跑来跑去累成狗不过是原地踏步罢了。“老鼠,老鼠诶,我才不要和老鼠待在一起,我要离开,离开老鼠,有多远离多远。远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再完美不过了,最好是让老鼠原地一秒消失。”(毛苗你是不是傻啊,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就是我站在你面前。)
美好的愿景放在心里就好,现在是面对残酷现实的时刻,可怕的老鼠依旧好好的待在原地,没有如毛苗所愿的凭空消失哦,更可怕的是她自己也仍被困在有老鼠的原地。
可怕至极的是与老鼠之间的距离不增反减甚至无限趋近,趋近于零,近到呼吸可闻,他呼出一口气吹得毛苗汗毛矗立,站立起来的根根汗毛直接贴在对方的肌肤之上。
颤抖吧!不对,发抖吧,毛大苗。
发抖正式开始,抖得像是个人形筛子,腿不是腿,手不是手,脑袋甩得快与身体分家了,嘴虽然抖得牙唇分离却依旧倔强地执行嚎叫任务。
又开始了,第一百零一次开始,毛苗间歇性发作的名为老鼠恐惧症的毛病。
毛苗头几次发病的时候枢暨还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一阵儿瞎忙活,见识的多了,枢暨对于治疗毛苗这个毛病已经有了一套自己归纳总结出的良方。
良方所需药品种类极少,两样即可,其一是君药,为手掌一只,其二便是佐药,为力道八九成,掌中带大力,药效可发挥到极致,一掌下去立时起效。
用药剂量正好,打到人晕厥,刺耳的嚎叫消失,毛病药到病除。
很好。
瘫倒在地的人被枢暨一个微蹲一个后甩熟练地扛起驮在肩上,身形潇洒的大步走去。
四周俱是废墟,走不去其他地方,枢暨能走去的仅有那来时的饭店。
人刚站在门口招牌下,脚还没走进店内,远远能看到个影儿,正在里间厨房忙碌的老板就立马跑了出来,双手别在厨师服下方的口袋处,笑容掬在脸上,拿出一百分的热情招呼着枢暨,“两位客官又回来啦,可是没吃饱呢?咱小店吃的那多着呢,手不方便拿菜单,墙上也贴着有,两位随便看,看好了告诉我想吃啥菜,保证给您二位安排的妥妥的。”
“行呐,是我,再装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