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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绕过车辆,快步走向少女,黑色的燕尾服被一阵夜风吹起,下摆向后翻折,仿若与背后的黑幕融为一体。
他走到少女身旁,对着茉莉安抚的一笑,随后抬眼朝着少女手指向的方向看去。
夜色让水天界限变为混沌,入目只有一片漆黑,普通人三米开外根本无法分辨景物。但好在,森鸥外也不是一般人,少女茉莉更不是。
两人顺着同个方向,就看到远处凸起的岸边,连接着泥沙和海水的洼地,明显是未成年人体型的少年,他的身体半陷入泥沙和海水之间。
娇小,一看就是未成年的体格,却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欲。少年一只手向上抓住岸边的石头,另一手死劲拉着另一个完全泡在水里的少年。
“他受伤了,撑不了多久。”仅仅一眼,森鸥外就判定出情况。森鸥外和茉莉对视一眼,齐齐准备向落难者方向跑去。
正在此时,商务车驾驶室的门打开,驾驶员,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焦急地喊住两人,喊话说道:“森教授!森茉莉小姐!请暂时别过去!”
森鸥外紫红色的眸子中带着诧异地转头,语气倒是依旧温和:“怎么了?”随即眼神一瞥,瞳孔微微放大。
中年男人的右侧,一把黑色的半自动手枪被他掏出来,甚至枪身顶部还安装小型全息式瞄准镜,下方能安装战术红外线激光指示器,这简直就是为了适配夜间作战。
森鸥外面上表情不解,眼神中缓缓打出一个:“?”
中年男人双手持枪,枪支口垂下,男人表情有些尴尬,但怕面前的森教授误会,他语气快速的解释:“森教授,横滨这里的规矩和东京不一样,这里晚上太乱了。不拿点武器出门,是非常危险的。”
森鸥外脸上的不解消失,转化成一种疑惑,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宇宙猫猫头jpg”。
不是吧。横滨已经到了出门必带武器的程度了吗?啊?尊嘟假嘟,这么核平?
森鸥外因车内暖气而挂上粉润的脸庞,被初春冰凉的夜风一吹,也逐渐消散,只有薄薄的上下嘴唇有一丝丝的光泽。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那也不用算了。你带着吧。”入乡随俗,带手枪就带手枪吧。
中年男人更加尴尬,他回应道:“森教授,我知道您是好心肠。但我建议您还是别过去,这里死几个人是正常的,太危险了,没必要为了不认识的人涉险。”
听到这话,森鸥外脸上温和的笑意收敛,周身儒雅随和的气质微微一变,他很认真的对着面前中年男人说道:“中村先生,我也不认为自己能救任何人,但是。”
森鸥外抬起如玉的指节指向出事点,他平淡的说道:“那是两个未成年的少年,他们在拼命活下来。中村先生,我知道您是好意,但您也是父亲,他们的父亲也许就在家中等着孩子回来。”
森鸥外停顿了一下:“我先去看看,你在后面戒备,有问题我们随时离开,可以不?”
中村无奈点点头,这位从英国回来的外科圣手,家室显贵,才华横溢,救人无数,有颗悲悯的心实在是正常。
可惜,这里是横滨,学医救不了横滨,好人更加不长命。
不过,好在也就是两个孩子,救也就救了。
这位可是自己老板请过来的贵客,牛津大学医学院教授,着实得罪不起。
中村点点头,枪支安全阀开启,他双手持枪,谨慎的跟在快步向岸边跑去的森鸥外后面。
“啊嘞,果然被炸死的死法实在是差劲,强烈不推荐。”大半个身体浸染在海水里的太宰治,紧闭着眼睛,浑身无力,感受着腹部传来的疼痛,以及伤口被海水刺激后的灼伤。
他神志开始模糊。奇怪的是,他清楚地自己生命在流逝,身体的疼痛也逐渐弱化。
他在品尝这种死去的滋味,发现死亡确实很美好,如果前半段没有疼痛,那就更好了。
太宰治知道中原中也在扯自己身体,努力想把他拉出水面,但小蛞蝓自己也受伤了,加上人间失格的存在,让他的异能无法使用。
“青花鱼,咳咳,你这条该死的鱼!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找到那个人!你不准死啊啊啊!”
身旁,中原中也看似响亮活力的怒骂传来,实则声音带着明显的虚弱。
小蛞蝓,你要是再不放开,可就要陪我一起死了,这也太恶心了。
太宰治嘴角想扯出一丝嘲讽,却发现自己已经做不到了。他放松身体,全身心的走向黑暗。
“茉莉,你先把橘发的带到一边。我来救另一个!”忽然响起男人的声音在此刻清晰无比。
神志弥留之际,太宰治听到了即熟悉又陌生的声线。完全沉浸在水里的右手指关节动了动,却没有任何气力,他终于陷入黑暗。
森鸥外直接踏过泥沙,双腿陷入浑浊的海水中。好在这里是岸边,水不深,少年头部还露在外面,避免伤势上再加一个溺水。
森鸥外右手捏住黑发少年的肩膀,微微使劲,就把他整个人从水中拉起。他左手往下穿过少年的双腿,将其公主抱起,朝岸边走去。
看着浑身缠着绷带,完全陷入昏迷状态的黑发少年,森鸥外眉头直皱。
对于医生来说,绷带的象征意义实在是明显了。它永远与伤口,血液,乃至死亡联系在一起。
这少年,身上的绷带应该是自己缠上去的,明显不是医院的方式,但行为艺术也就罢了,若是绷带下都是伤口,怎么得也是重症患者了。
更别说,森鸥外在捞起少年的时候,明显看到有玻璃插入其腹部,皮肉伤也就罢了,若是深入脏器,引发大出血,这是危及生命的。
森鸥外抱着男孩朝着岸边快步走去的时候,也对着不远处持枪警戒的中村呼喊道:“中村先生,你去车里把后座车位全部平放下,我们送他们去医院!”
中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森教授的意思是车位放下,可以充当临时的床位放患者。
他看了一眼现场,觉得确实应该没事,这两个小孩一个重伤一个昏迷,应该搞不了啥事。
中村点点头,转身快速朝商务车方向跑去。】
———作者比比——
外科圣手·真医生·双料博士·教授版本·森鸥外——堂堂登场。
没想到吧。没一个人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