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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淮帮她把眼泪擦干净，问：“要不要跟我走？”
“这酒楼如今是我的，你跟我走这酒楼以后就是你的。”
“我虽没养过孩子，但一定会比你娘养得好。”
“跟我吗？”
小雀抬头看她，半脸的血，刺眼的挠痕，整个人灰扑扑的，破破烂烂的。
她偏头看向客栈外，眼神追着她娘，半晌，对着沈鹤淮轻轻摇了摇头。
沈鹤淮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这结果她早有预料，但心里还是发闷。
她知道一个孩子对于母爱的渴慕有多深，也明白即便被伤害也还是会奢望有一天她会像爱另一个孩子那样爱自己。
正因为她经历过，所以才明白小雀绝不会如愿。
“我知道了。”
沈鹤淮没有强求，也没有高高在上的以过来人的身份指责小雀，她只是从怀中拿出药膏递了过去。
“这个拿着，你的伤不处理不行。”
小雀接过，低声道谢，从怀里拿出个本子还有一条很细的木炭：“药膏多少钱，我会还你的。”
沈鹤淮犹豫一瞬：“三文钱。”
小雀不太会写字，只画了个小盒，写了个三。
旁边是她不久前记的，像是半个馒头，旁边画了个铜板。
“谢谢姐姐。”
小雀跑出了酒楼，去追她娘亲。
沈鹤淮叹了口气，抬步上楼，在陆烬渊身旁站定，打趣道：“桃花好多哦，王爷。”
“我是清白的。”陆烬渊重申。
“知道。”沈鹤淮本就是随口揶揄，见陆烬渊这般认真，也不准备再提，伸手拉他回房。
不看不要紧，一看才发现他手在流血。
食指上有道很长的伤口，还有点深，伤口处扎着不太明显的细碎屑。
“在门上划的？”沈鹤淮不由皱起了眉头。
“嗯。”陆烬渊淡声道，“有木刺。”
“我给你包扎一下。”
牵着人进屋坐下，拿出药膏和纱布，沈鹤淮敷药的手很轻，还不时吹一吹，基本不怎么疼。
“你很会照顾人？”陆烬渊突然问。
沈鹤淮微顿：“这算会照顾人吗？”
“林姨娘总是这样给沈莺漓包扎伤口，我见过很多次。”
所以虽然自己没被那样对待过，也耳濡目染地学会了。
“不开心？”陆烬渊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听她语气有些低沉，他担心自己又揣测得不对，干脆直接问。
“确实有点，但不是因为姨娘。”沈鹤淮扯了扯嘴角。
“因为那个小雀？”
“嗯。”
“不被家长喜欢的小孩何其多，一路上你会见到许多，难道见一个就带回去一个？”
沈鹤淮财大气粗：“那又如何？我有一座金矿山，养几百几千个孩子都没问题。”
“只是她们最想要的我给不了。”
伤口已经包扎好，陆烬渊没有收回手，反轻轻勾住她的手指。
“我有个办法，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