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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她眼泪唰地流出来,鼻音深重,“阿淮好疼。”
喊得谢祁安心下酸涩,眼眶瞬间泛起水光,语气却狠厉:“是何人伤你?”
沈鹤淮想让自己看起来更虚弱些,头无力地靠在陆烬渊肩上,惹陆烬渊侧目,看向她通红眼尾,听着她矫揉造作的语气,知道她开始了。
沈鹤淮抹了把眼泪,看向皇上,一字一句道:“他们自称是北疆人。”
“说母亲欠他们的,要在我身上还回来。”
“简直荒唐!”皇上横眉冷斥,“定是有人刻意假扮。”
他当年耗费那么大力气才夺了谢祁安的兵权,若真是北疆开始作乱,难保谢祁安不会借势重掌兵权。
“烬渊你可有见那贼人模样?”皇上锐利眸光射向陆烬渊,想让他否认北疆军的谬言,“应当不是北疆人吧?”
陆烬渊面无表情道:“不曾见过。”
沈鹤淮瞥他一眼,陆烬渊这张冷脸演起戏来真令人信服。
皇上不希望那些人是北疆军的意思实在太明显,虽不知为何,但这情况对沈鹤淮有利,只要皇上想查出背后人是谁,她就能借皇上的势。
“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北疆军。”
沈鹤淮一句话就叫皇上神色缓和。
“说说看。”
“我听他们说一口流利的官话,对了,我昏迷前见到的最后一人是三王爷,不知三王爷可否知道点什么?”
皇上当即吩咐身侧公公:“去将老三喊来。”
很快,陆秉钰来了,却是被抬来的。
他无力地躺在担架上,面白如纸,有气无力:“儿臣参见父皇。”
沈鹤淮嘴角微抽。
竟碰见个比她还会演的。
“怎么这副模样?”皇上敛眉问道。
陆秉钰像随时要断气了似的,说一句喘半晌:“儿臣是闻到一阵迷香晕过去的,醒来便全身乏力,头晕脑胀。”
沈鹤淮歪了歪头,睁眼说瞎话:“迷香?可我是被人打晕过去的。”
陆秉钰抬眸看了眼沈鹤淮,狐狸眼中闪过精光,沈鹤淮眼中也漫着笑意。
对视间,彼此打的什么心思,二人心知肚明。
陆秉钰想将黑锅甩给北疆,沈鹤淮却偏不让他如愿。
“三王爷说自己闻到了迷香,是什么迷香?”
“我知道。”一直插不上话的陆芙然适时抢答,“御医说是北疆的迷香。”
沈鹤淮压住笑意,假意惊讶道:“难道真的是北疆军?”
“秉钰,你再好好想想,你到底是怎么晕过去的?”皇上沉声问向陆秉钰。
陆秉钰心思通透,自然知晓皇上和谢祁安之间的微妙。
若今日没有谢祁安,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偏她来了,父皇定不可能让他把这脏水泼到北疆身上。
当初父皇逼谢祁安交出兵权的其中一条理由就是,北疆永不会再犯大雍。
此事关乎天子颜面,陆秉钰也是点背,偏碰上了几年不出门的谢祁安心血来潮来看女儿比赛。
“儿臣,儿臣似乎也是被人打晕过去的。”陆秉钰改口。
“哦?”始终沉默的陆烬渊终于开口,“到底是迷香还是被打晕?”
“莫不是三哥自己演了一出戏,勾结北疆,伤我妻子?”
“三哥,你居心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