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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看什么呢,那马车有问题?”林邵注意到陆烬渊的视线。
陆烬渊收回目光,指腹摩挲着茶盏,垂眸看向落在桌上的一缕发,长而细软,正是那梨香的来处。
许是在猎场交谈时,她的发被风吹落在他身上,随他入了马车,引来一段梨香。
他拂袖将发拂落,冷声道:“无事,去妄山。”
两辆马车在路口交叉处分道扬镳,一去向西南的妄山,一奔往西北的荒原。
车每颠簸一次,横在沈鹤淮颈间的刀就划伤她一次。
她脖间前几日受的伤方结痂,又添新伤。
沈鹤淮想伸手摸下脖子,那人立刻警觉:“不许动!”
伸到一半的手落回远处,沈鹤淮敏锐地察觉到此人并不想杀她,起码现在不会。
杀她最好的时机是方才她昏迷的时候,他们没下手,偏偏等她醒来。
为什么?
她并没有什么仇家,沈莺漓和林施意不会采取这般偏激的手段,所以贼人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她。
方才他们提到母亲,难道是想用自己威胁母亲?
而母亲的仇人就更少了,最恨母亲的人无外乎北疆军,但北疆人又为何会那么清楚她和母亲的关系,就连京都的公子少爷们也没几个认识她沈鹤淮的。
昏迷前的那双狐狸眼猝然闯入脑海。
陆秉钰?
“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杀我?”沈鹤淮试探。
“你母亲欠我们的,我要用你的血祭奠我死去的数万兄弟!”
昏暗光线中,那人眼底恨意昭然,似乎真的想将沈鹤淮立刻斩杀,啖其肉,喝其血。
“这么说,你是北疆人?”
那人的匕首压得更深:“猜出来了,还算有点脑子。”
沈鹤淮冷哼一声:“你们北疆人的官话如今都说得这般流利?我府中入京三年的婢女都不如阁下说得地道。”
那人握着匕首的手微滞,似是没想到沈鹤淮是在诈他,当即反转刀尖,用刀柄捶向沈鹤淮的头,语气阴森:“你话太多了。”
沈鹤淮用仅有的一点力气偏头躲过,刀柄狠撞在马车底部。
这反应,看来他们确实不是北疆人。
沈鹤淮撑起身体紧盯向那人,脖上的血成珠砸落,她毫不在意,任鲜血蜿蜒,在不断晃动的明寐光线下,勾起一抹笑。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反派,死于话多。”
话落瞬间,她厉声道:“挽月!”
飞奔马车前刹那落下道暗影,挽月一身黑衣停在半空,手中长剑泛着寒光,直指车中人。
赶车人勒马急停,马儿嘶鸣着扬起前蹄,溅起瓢泼乱泥。
泥水落地瞬间,驾车人的头颅也随之落地。
那人看到的最后光景,是挽月荡在颊边的碎发,以及那双眼中愕然瞪大双眼的他自己。
见到挽月,沈鹤淮便拼力向车外爬去,被那贼人掐着脖子拽了回去,那人吹了一声响哨,挟持着沈鹤淮从马车后跳车逃走。
沈鹤淮奋力挣扎,然微薄力气被那贼人轻易化解。
哨声刚落,树木葱郁的山林中转眼便出现了无数个黑衣人,将挽月团团围住。
挽月看着被贼人带着越走越远的沈鹤淮,手中长剑几乎使出残影。
对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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