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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信，上一世陛下比她死得还早。
不过这话沈鹤淮自然不能说，只温声道：“我答应你。”
距春猎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要获胜有点难，但未必不能搏一搏。
“好。”翟佑川将一个玉瓶抛给沈鹤淮，“这是我的诚意，我会给嫂嫂十颗春华丸，这瓶里有三颗，其余七颗我会在拿到长生丹后给嫂嫂。”
他倒是爽快。
“你就不怕我赢不了？”沈鹤淮问。
翟佑川无所谓地耸肩：“那就当是对嫂嫂救命之恩的答谢了。”
沈鹤淮摸了摸颈间伤痕，觉得挺值。
“对了。”沈鹤淮想起一个问题，“你为何不拜托陆烬渊？”
他应当也会参加春猎，而且凭他的能力一定会赢。
翟佑川扯了扯嘴角：“陛下不允他杀生。”
“可是刚才？”沈鹤淮说到一半就止了话音，她不由轻笑，“陆烬渊可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人。”
虽然对他已不再执着，但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的了解甚至多于对她自己。
窗外不远处，陆芙然悄声问身旁的陆烬渊，“哥，你觉得嫂子在笑什么？”
陆烬渊语气淡淡却斩钉截铁：“在想我。”
陆芙然：“”
真服了。
有时真想看他被嫂子虐一虐，嫂子到底是对他多好？让他这么自信。
舱室内的两人离开窗边往外走，陆芙然急忙转身：“出来了出来了。”
陆烬渊静立不动，在他们出来后朝着沈鹤淮缓步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低声问：“先去沈府？”
“嗯。”沈鹤淮抬头看他。
“一起。”陆烬渊道，静默片刻又添了句，“岳母身体不适，我当去看望。”
“不必了。”沈鹤淮毫不犹豫拒绝，“母亲病中不宜见客，等她身体康复再去不迟。”
陆烬渊绷直了嘴角。
沈鹤淮转身离开，走了两步 ，回身看向陆烬渊，忽而绽出一抹温和笑意，“今日多谢你。”
微风扬起发丝，拂过她月牙般的笑眼。
陆烬渊看怔了一瞬。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笑起来是很好看的，干净、明媚，让人从心底不由自主升起好感。
陆烬渊的冷漠神情，如霜雪般悄无声息地融化。
“嫂嫂，我跟你一起走！”陆芙然几步追了上去，跟沈鹤淮一同离去。
二人相携着走远。
陆烬渊没再说什么，原地目送沈鹤淮与陆芙然离开，朝翟佑川伸出手：“拿来。”
“什么？”翟佑川满头雾水。
“舒痕膏。”
“啧。”翟佑川戏谑地看着陆烬渊，“终于开窍了。”
“怕嫂子留疤是不是？”
陆烬渊冷瞥他一眼，接过舒痕膏，眸光掠过地上尸体，凛声道：“你对此事可有眉目？”
“有几分，但不确定。”翟佑川不敢妄加揣测，“等我查清再来告知你。”
“尽快。”
陆芙然每天缠在翟佑川身边，这种不安定的隐患必须尽快铲除。
“放心，就这两日。”翟佑川保证道。
他话音刚落，本晴空万里的天，突然聚起阴云，大雨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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