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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反应过来的官员们开始对吴飞宇怒斥道:“吴飞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斩杀朝廷命官,你这是公然造反,犯下了滔天大罪!”
“牛继宗纵然有罪,也应由朝廷审判裁决,你怎可如此草菅人命,无视王法!”
“你这是要与朝廷为敌,与天下为敌!你必将受到严惩,遗臭万年!”
他们的声音颤抖着,既带着愤怒,又充满了恐惧。
听了他们的叫嚣,吴飞宇轻蔑的说道:“我不杀你们,不是不敢,而是要你们做一件事,带着牛继宗的人头,拿着这封信滚回大齐!告诉你们的皇帝,天南城,吴飞宇自立了!”
吴飞宇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决绝,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那些大齐官员们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看着吴飞宇,眼中既有愤怒,又有深深的恐惧。
“你……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一名官员颤抖着手指着吴飞宇,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
吴飞宇冷哼一声,说道:“哼,大逆不道?这都是被你们逼的!如今我已别无选择。”
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应。吴飞宇再次大声喝道:“还不快滚!”
他们这才哆哆嗦嗦地捡起地上牛继宗的人头,拿上那封信,仓惶离去,生怕吴飞宇改变主意。
在回大齐京城的路上,这些官员们个个内心忐忑不安。他们坐在马车里,面色阴沉,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终于,一位年长些的官员打破了沉默:“此番回去,咱们该如何向朝中大臣交代?这可是天大的祸事啊!”
另一位官员忧心忡忡地说道:“吴飞宇公然自立,还杀了牛继宗,这可如何是好?朝中那些大臣们定不会轻饶了我们。”
“是啊,咱们当时在现场,却没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恐怕难逃罪责。”又有一人唉声叹气地说道。
“咱们得商量个对策,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回去送死。”
“要不,咱们就把责任都推到牛继宗身上?说他多行不义,才导致了这场灾祸。”
“这能行吗?万一被识破,咱们更是罪加一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可始终也没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马车在颠簸的道路上疾驰,而他们的心也随着这一路的颠簸越发沉重,对即将到来的京城之行充满了恐惧和忧虑。
不论这些官员如何控制速度,他们最终还是进了京城,随后便是朝廷震动,天下震动。
隆武帝看着手中吴飞宇让官员带回来的信,这封封漆完好的信,显示着它并没有被拆开过。
只见信中写道:
陛下圣鉴:
臣吴飞宇诚惶诚恐,顿首再拜。今冒死呈上此奏折,望陛下能明察臣之苦衷。
牛继宗此贼,心怀叵测,为一己之私,谋害忠良李二标将军。李将军一生为国为民,战功赫赫,却遭此毒手,含冤而亡。此等恶行,令人发指。
臣本一心为朝廷效力,从未有过二心。然牛继宗之恶,致使臣麾下将士义愤填膺,民怨沸腾。臣若不反,何以面对死去的李将军,何以面对万千信任臣的将士与百姓。
可每当思及反叛之事,臣心中痛苦万分,纠结不已。陛下之恩,臣没齿难忘,朝廷之威,臣亦深知不可冒犯。但形势所迫,臣已无路可走。
臣每每自问,如此举兵,是否有违臣之初心,是否会被后世唾骂为不忠之徒。然若就此隐忍,任由牛继宗等奸恶之辈横行,臣又如何对得起这一腔热血,如何对得起陛下赐予的职责与信任。
如今臣虽自立于天南城,但心中仍对陛下与朝廷怀有敬畏与期望。若陛下能铲除奸佞,重振朝纲,还天下一个公道,臣愿立刻放下兵戈,负荆请罪,任凭陛下处置。
臣吴飞宇不胜惶恐,敬候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