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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凡凝视着东煌妖祖那萎靡不振、好似承受了莫大磨难的神态，心底不禁泛起一丝嘲讽之意。
尽管他此刻并未识破东煌妖族的伪装，但他心里一直明白，东煌妖族绝非等闲之辈，这可是一个存活了上亿年，老谋深算的存在。
仅仅提取一些记忆，怎么可能让它受到如此重创？
虽然他们相识时间不长，但王不凡从一开始就对东煌妖祖抱有偏见。
在他心目中，东煌妖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
王不凡认为，像东煌妖祖这样老奸巨猾、历经无数风雨的角色，行事必定以自身利益为首要原则，又怎么会轻易做出损害自己利益的事情呢？
即便王不凡心中这般思量，面上却还是佯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
“东煌老头，你…… 你没事吧？” 他微微皱起眉头，说话间还故意磕巴了一下，那副佯装出来的担忧表情，若是让不明就里的人见了，没准真会以为他对东煌妖祖的状况心急如焚。
实则他心底门儿清，就凭东煌妖祖的老谋深算，怎么可能轻易被一次记忆搜寻给整垮？
这边东煌妖祖也是“真情流露”，那演技简直浑然天成。
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身形微微颤抖，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极为艰难的考验。
听到王不凡的询问，他先是缓了缓神，然后才极其勉强地牵动嘴角，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没事，就是觉着有些乏累罢了。
好在这番折腾也不算白费，我从中找到了一些线索。”
说话间，他的眼神还故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欣慰交织的复杂神色，让人很难怀疑他这番话的真实性。
王不凡闻言，嘴角微动，心中暗自嘀咕：“这老狐狸，演技也太逼真了，要不是我提前有所防备，不就真的陷进去了。”
但他表面上依旧维持着那副关切的表情，故作惊讶地说道：“哦？那可真是太好了，快说说看，是什么线索？”
东煌妖祖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王不凡并未完全相信自己，但这正合他意，他就是要让王不凡在疑惑与猜测中徘徊。
他故作虚弱地咳了两声，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既然时间无法倒流，那么只可能存在两种情况。
第一种，他们已经离开了这个宇宙，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在本宇宙中，即使空间乱流再怎么肆虐，也无法突破宇宙的界限，除非是时空乱流。
而这里只有空间乱流，并不存在时间乱流。
所以，第一种可能性基本可以被排除。
那么，第二种情况就是小宇宙。
小宇宙与本宇宙的时间流速可能并不一致，如果单独逆转小宇宙里的时间，本宇宙的时间是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
“这样吗？”王不凡挠挠头，目光落在光阴镜上，心中却不禁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接触光阴镜时的情景。
那时，轮回仙帝对他施展了时光倒流，将他从法则空间中拽了出来。他不禁疑惑，难道自己的法则空间不算是一个小宇宙吗？
“主人，这其实很好解释。”小艺同学的声音在王不凡的脑海中响起，为他解惑，“那是因为你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太大了。而且，当时的法则空间顶多只能算是一个异空间，与小宇宙相比，差距还很远呢。即便是现在，你的法则空间也不能被称为小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