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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是夸赞人的话。”
“你得感谢我提醒你，要不然你当着人的面这样说，多尴尬。”肖书妍都不知道乔以沫还有这毛病的。
“美得不像人间的人，很奇怪么？”
“……”肖书妍真是服了她了，“那你不会说美得不似人间的人么？可以说是仙女啊。”
“哎呀，你倒是会说，仙女？那是说神经病的。”
“仙女怎么就是神经病了？”肖书妍要不是有人在，她都要和她打起来了。
“难道不是么？你比如出去看到一美女，你说，啊仙女，人间只会叫美女好不好？”
“不觉得，仙女也很好听。”
乔以沫不跟她争了，这种分歧莫名其妙。
“不过，她真的很美，就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你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不能学画画，还非要那么喜欢么？因为我觉得，一个女孩子，穿着美美的裙子，坐在画板前，认真地画画，你想象一下，多美？”
“虽然美，但是我不是这样想的。”
“那你怎么想的？”
“我想的是，现在的画千奇百怪，应该能赚到很多钱。”
“……”
乔以沫看着肖书妍嫌弃的表情，笑，“骗你的，我是因为我家里开着漫画公司的啊。”
“这还差不多。要不然我才不和你这么俗的人开画廊呢。”
“你后悔也来不及了。”乔以沫说。盯着岑雪看，“店里有这样的美女，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四点多钟的时候，墨慎九来了，走进店里。
身后跟着的是流鸢。
流鸢没想到会在画廊看到岑雪，不由愣了下。
岑雪也看到了他，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就跟不认识对方一样。
墨慎九带乔以沫去吃饭，乔以沫想着，有岑雪在，她就不需要吃个饭都想着店里肖书妍会不会忙不过来了。
不过，流鸢朝她投来一瞥，乔以沫也没有说话。
心想，让你昨晚上那么拽的？
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看你还来不来找我的。
果然，晚上回到墨宫，流鸢找个空抓到乔以沫，“岑雪为什么会在画廊？”
“我干什么告诉你？”
“……”流鸢看她得意的样子，就知道这人的报复心是多恶劣。“昨晚上的事情，抱歉。”
“呀，你居然为了想知道跟我道歉？”乔以沫惊讶地问。
流鸢要是平时，那就是一副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现在呢？憋着，忍着，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想因为岑雪的事情。
“那你想怎么样？”
乔以沫观察他，“流鸢，你说句实话，你喜不喜欢岑雪？”
“不喜欢。”
“既然是不喜欢，那就不说了，没什么意义，不是么？”乔以沫说着，转身就走。
“等下！”流鸢拦住她，“我说就是了，我是喜欢她，但又怎么样？喜欢就非要跟别人说么？告诉任何人么？”
乔以沫不去管他的那些问题，只问，“岑雪喜欢你么？”
“不知道。”
“那她知道你喜欢她么？”
“不知道。”
“啊？”
“我不知道！”
乔以沫看着流鸢那恼羞成怒的样子，心想，这是很喜欢岑雪吧？要不然他怎么会隐忍着来回答她这样的话？
真是有趣，还是第一次碰到流鸢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现在可以说了吧？”流鸢语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