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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自己打醒了。
睡眼惺忪地问，“谁啊？讨厌死了……”
“你说谁讨厌呢？”沈棣问。
乔以沫扭头，就看到沈棣站在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舅舅？你一大早地来烦我干什么？”
“……”一大早？沈棣说，“给你家男人回个电话再睡。”
“我家男人？谁啊？”乔以沫问。
“……”沈棣。
“……”安然，这是谁傻了么？不过一脸懵逼的样子好可爱。
“墨慎九！”沈棣提醒她。
乔以沫脑子迟钝了三秒，“哦……九九啊，给他打电话做什么？不会是好些天没打电话给他，他又生气了吧？”
“你不打电话给他，他会生气？”沈棣问，“他居然敢跟你生气？他是不是在家里没事就欺负你？”
乔以沫朝沈棣看一眼，说，“没你欺负的多。”
“……”沈棣想，这不是个小没良心的是什么？
好吃好喝给她供着，做衣服，给零花钱，反倒是他没有墨慎九好了？
“你给我说清楚，我和墨慎九谁重要？”沈棣问。
“……”乔以沫不明白地看着他，“这有什么可比的？”
“怎么不能比？我倒是想知道的，你快说。”
乔以沫手抓了抓头，被自己的头发抓得跟个鸡窝似的，“舅舅，你还是别问了，我不想伤你。”
“……”沈棣的表情僵了下，声音冷冷的，“给墨慎九打电话，看他什么事。”
“他能有什么事啊？就是气我不给他打电话呗！”乔以沫有些郁闷，不打电话就这样，她都已经习惯了。摸到旁边床头柜上的手机，回了过去，“九九，你找我啊？对不起啊，昨天晚上我想给你打电话的，然后我舅舅，一直在找我跟他打牌，害得我没时间给你打，又睡到现在。对不起啊，下次我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沈棣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唯一的外甥女份上，直接给从楼上扔下去的。
安然看着沈棣表情难看的脸，抿了抿唇，视线落在手上的书上。
“昨天晚上爸晕倒了，现在在医院，情况已经无碍，不用担心。”墨慎九说。
“你爸晕倒了？”乔以沫一问不对，脑子顿时清醒，“你说什么？我爸爸晕倒了？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晕倒？”
“血压过高，有些脑溢血的症状，抢救及时，没事了。”
“怎么会这样……”乔以沫手扶着脑袋，“那我爸爸现在能接电话么？”
“过两天再打。”墨慎九顿了顿说，“王晋嫣会叫你回来，你不需要回来。”
“可是我爸爸这样，我不回去，不太好吧？现在乔蝶舞不在，我也不回去，这像话么？”乔以沫说。
“我不是在么？我是女婿，是他半个儿子。”
墨慎九的话那么暖，一直暖到了乔以沫的心里，她没想到墨慎九会这么说的。
好像只要他在，自己就不用担心的。
“九九，谢谢你啊。”乔以沫心里带着甜蜜，说。
“不用谢。就是想你。”
乔以沫咬着唇，心里更是对不住墨慎九了。
她在这里，说是找出当年她妈妈离开的真相，可就只和儿子视频聊天，却忽略了墨慎九。
墨慎九也从来没有要求，实在想念，就直接跑了过来。
她还气他。
怎么都觉得自己是个渣女。
“不说了。”墨慎九说。
“哦……”电话在挂断后，乔以沫心里都有些空落落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这个事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想想都想骂人，找她舅舅算账。而脑袋一抬起来，就对上沈棣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