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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谁，枪抵着脑袋也不会傻到去动，那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些。
乔以沫到抽了口气，吓得呼吸直喘，“九、九爷……”
“求饶，我就放了他。”墨慎九漆黑的眸鹰隼危险，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怎么求？”乔以沫急问。
墨慎九什么话都未说，只是阴寒带着戾气的眸子看着她。
明明那么多人，乔以沫偏偏能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声，仿佛要跳出她的胸膛。
看向那边被枪抵住脑袋的裴俊恒。
她确实应该给他求情的，可是，如果她求情了，墨慎九就真的会放过裴俊恒了么？她并不觉得自己在墨慎九的心里有多重的分量。
站在最外面的李煜刚好能看到乔以沫的脸，表情慌乱，紧张，不安，害怕交织。
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幕出现。
以李煜对九爷洁癖到极点的性格的了解，对事物如此，对女人就更是如此了，因为都是吃的。
所以，乔以沫根本就不能给‘情人’求情，求，立即死。
不求，还有活命的机会。
不过他觉得，乔以沫肯定会求，这是正常人的逻辑，这个男人死定了。
“我不会给他求情！”乔以沫似乎一瞬间，脸上那些各种不安的表情都消失了，肯定地对墨慎九说。
李煜意外至极，包括拿着枪的流鸢，他都准备扣扳机了，却没想到乔以沫会如此说。
裴俊恒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她对自己居然如此无情！
墨慎九黑眸阴冷幽静，“为何。”
“因为对我来说，裴俊恒无足轻重。如果九爷只有杀了他才能平息愤怒的话，我没有意见，我也不想九爷生气。”乔以沫昂着脖子，很有底气地说。
然而，只有那反剪在背后的两只手才能暴露出她是有多紧张，多害怕枪会响起。
墨慎九的黑眸可怕地看着乔以沫，鹰锐的视线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灵魂。
那边裴俊恒对乔以沫说的每一句话都心寒，“乔以沫，我真是看错了你！没想到你是如此恶毒！”
“我恶毒又不是一天两天，早点看清对你没有坏处。”乔以沫完全不为所动。
“你！”
墨慎九盯着乔以沫的视线未动，许久，浅红色的薄唇才开腔，“走。”
流鸢将枪收回去的那刻，乔以沫浑身的神经一松，差点都要支撑不住地倒在地上。
墨慎九果然是在试探她。
幸好刚才她没有求饶，可就算这样，她也是吓得半死了。
裴俊恒从来没有做对不起自己的事，哪怕是和乔蝶舞订婚，那也是她背叛在先。
她为什么要让裴俊恒为自己死？她做不到。
墨慎九转身离开的时候，乔以沫看都没去看裴俊恒，跟着走了。
抬头便是墨慎九的黑色身影，哪怕是伟岸背脊，都是那么让人无法企及和危险。
视线往别处转，从包厢里出来一路愣是没有看到乔蝶舞的人影。
是乔蝶舞的算计么？可是当时乔蝶舞是第一个晕过去的，怎么会是她呢？
可如果不是她，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