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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还抓着他的裤腿。
他想甩开，又怕一动，这几颗牙的小家伙会哭。
“你是谁？”
桓莫林腾出一只手，戳了戳她肉乎乎的脸蛋，眼神里带着一丝厌恶。
是女孩子。
他讨厌比他年纪小的女孩子。
小宝哪里知道桓莫林在想什么，只觉得面前这个人，他长得很好看。
人都喜欢美好的、漂亮的事物。
于是小宝扬起了她惯常的假笑，笑完就跑开了。
桓莫林看着那道歪歪扭扭的背影，咬咬牙还是跟上。
万一她出事，他到时候又会被骂。
“你慢一点”
桓莫林无奈出声，在屋子里追起了小宝。
从前他那个继妹，也有这般大小的时候。
总是对他笑的跟花一样。
结果呢？
等会说话了，抢他玩具，打他，咬他。
还恶人先告状，每次哭的比谁都惨。
每当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就会骂他，甚至打他。
爸爸一来，她又立刻变脸。
从小到大，这样的情况上演了无数次，后来他也学会了伪装，他也变成了后妈一样的人。
每次眼泪掉的比谁都凶。
样子比谁都委屈。
这个时候，爸爸就舍不得凶他了。
桓莫林坐在院子里的矮凳上出神，小宝在不远处揪藤蔓的嫩芽。
很快，桓莫林觉得怀里一暖。
肉乎乎的小身子贴上来，一只小手还抓着他胸口的衣服，“鸭鸭、鸭鸭。”
“笨死了，什么鸭鸭，那是枝丫。”
桓莫林低头，视线落在小宝长长卷卷的睫毛上。
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跟继妹完全不一样。
桓莫林察觉到，他竟然又对这样的小家伙起了怜悯之心，瞬间冷脸。
想伸手把她推开。
“妈妈，妈妈”
手还没抬起来，小宝就跑了。
陈继站在堂屋门口，一把抱起小宝，纠正道：“妈妈在睡觉，叫爸爸。”
小宝搂着陈继的脖子，声音软软的，“爸爸，爸！”
桓莫林一脸吃惊，一下子从矮凳上站起身，“你都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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