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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阮棠没法子，干脆直接上手去捂她的嘴。
黎书禾呜呜呜的含混出声。
“二叔，她喝多了，胡言乱语的话你别当真。”
徐阮棠努力挽尊。
人家夫妻俩的事，再不堪也是背地里的，外人摆出来说，就是打陈刚的脸。
至少不能是这样的场合，从黎书禾这个晚辈嘴里说出来。
陈刚脸上笑容不变，连减淡的迹象都没有。
一旁的张朝脸色却是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嗯，我没当真。”陈刚眼神恍惚了一下，“你二婶她也不容易，我能理解她。”
夜幕降临，饭店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徐阮棠尴尬的脚趾都要抠地，脑子转的飞快，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朝突然冷哼一声，脸上的神情是说不出的嘲讽。
好像下一刻，他就要忍不住说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话了。
陈刚放在桌上的手动了，很快速的拍了张朝两下。
“二叔，书禾她有些醉了，我先送她回去，你们慢慢吃。”
徐阮棠扶着醉意上头的黎书禾站起身，这会儿就想脚底下有风火轮，一下子离开十万八千里。
奈何她没这特异功能。
陈刚脸上带着笑意，站起身就要去扶黎书禾，“我跟你一起，你一个姑娘家的，不安全。”
徐阮棠一刻不犹豫的慌忙摆手，“不用不用，您陪张叔就行，我真的可以！”
她说着，直接抬起黎书禾就往外走。
临走之前，还在口袋里摸出钱放在了桌上。
黎书禾昏昏欲睡，脚步都是虚浮的，整个人靠在徐阮棠身上，几乎是被她直接顶起来的。
这下陈刚跟张朝都有些惊讶。
“阮棠，你力气这么大？”
徐阮棠额角跳了跳，头也不回的解释：“我从小在家干农活习惯了，张叔、二叔再见！”
陈刚拿起桌上的钱，想给她递回去，发现人已经走出饭店。
“她好像很怕你。”
陈刚脸上温润的笑意淡了些，看向已经坐回座位的张朝。
张朝脸色冷沉，“兴许她怕的不是我，而是我们。”
徐阮棠走出饭店，初秋的风已经带着凉意。
她脊背无端发凉。
半抱半搂的带着黎书禾往回走，才走出几步，一抬头差点撞到人。
“对”
剩下的字眼还没说出来，看到对面的人徐阮棠就闭了嘴。
“徐同志，我来吧。”
沈清文上前一步，就要从徐阮棠手里接过黎书禾。
徐阮棠一个闪身躲开，“不用，我来就行，这是大街上，你俩拉拉扯扯的对书禾名声不好。”
她们来喝酒是临时起意，不知道沈清文怎么找到地方的。
也不知道他在饭店外等了多久。
闻言，沈清文尴尬收回悬在空中的手，扶了扶眼镜，讪讪开口：“那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徐阮棠没有拒绝，他要跟着就跟着。
她带着黎书禾在前面走，沈清文还就真的默默跟在身后，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敢再碰黎书禾。
一阵风吹来，黎书禾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徐阮棠只得停下，帮她拍了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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