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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一直在极力抑制,体内翻涌奔腾的原始欲望,今晚一过,他将从沈芊芊的眼前消失,以后不再有面具人,只有顾景琛。
他不能在这分开之际,再伤害沈芊芊一次,可她的主动,胆大狂妄及霸气撩拨,又让他心猿意马,兵荒马乱,烽火在体内四处燎原,肩头突然的疼痛让他身子一滞,不忍推开沈芊芊,任由她的牙齿咬破皮肤,扎进肌肉。
面具人将沈芊芊紧紧桎梏在怀里,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那样一来,谁也分不开。
沈芊芊饶过面具人的肩头,钳住他下颚,语气专横而霸道,“这是我打上的烙印,你是我的,离开的这段时间,不许在外沾花惹草。”
“好!”面具人的好字刚落,沈芊芊又再凑上来,随着舌尖的肆虐,咸腥也一并涌入口腔
所有的隐忍克制,在咸腥入喉的那一瞬间,宛如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击碎了面具人好不容易才筑起来的防御堡垒。
咸腥撩起炙热的血性,长驱而入,飓风般横扫他的所有理智,堆积成墟的思念,倾刻崩塌,如洪水翻卷奔腾,既然无法抑制,那就彻底地痛快释放,面具人将被动接受变为主动讨要
喘息在寂静漆黑的阁楼里蔓延,幕色愈发地浓郁深沉,一如化不开的浓墨,什么也看不清
今夜的后院也很安静,天气渐寒,晚秋萧瑟,一片枯叶悬挂在光秃的枝头,冷风掠过,枯叶左右摇摆,欲坠不坠
沈芊芊睁开眼醒来,躺在阁楼的地板上,外面依旧黑暗,不知已到什么时辰。
手电筒散发着最弱的微光,照着她所在的方寸之地,身上盖着面具人的长衫,已不见他的人影。
沈芊芊坐起身,把长衫抱在怀里,下巴杵上膝盖,脸上的潮红未散,瞳眸在微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旖旎的潋滟,眉眼弯弯,唇梢上翘,析出甜甜的喜悦。
竹心在西院的后门旁,已久等多时,见沈芊芊拎着手电筒,拿着一件男子衣衫回来,装着无视,迎上前,“夫人,你可算是回来了,少帅还在等着你用餐。”
餐桌上。
“芊芊,刚才的事,是我太冲动了。”顾景琛夹上一筷子菜,放到沈芊芊碗里。
他刚洗过澡,头发未干,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身上散发着淡淡地香气,很好闻,沈芊芊暗中深吸一口,把香气揽入鼻翼。
“你要离开的这事,能不能再等等,毕竟我们相处了这么久,早已习惯了有你的日子,让我缓过这一段时间,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沈芊芊想起面具人的叮嘱,“景琛,之前的事我也有错,不该在这个时候就提离开,我暂时不走了,留下来继续帮你查找证据。”
“你做事不像是会半途而废的人,这么急着离开,是因为你说的那个他吗?”顾景琛的声调有些瓮,挟带着粗砺,像刚被沙纸剐蹭过。
“不是,我想去莽青山。”沈芊芊扒拉着饭粒,以为顾景琛会阻止,那知落入耳里的,却是他古井无波的声调,“爹打电话来,要我明日去驻地,来回要三四天,你在家等我回来,到时带点兵,我们一起去。”
“好,听你的。”沈芊芊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她也想等着面具人回来。
“真乖,快吃,吃完去洗个澡,你看你满头满身都是灰尘。”
睡房。
一道垂帘,隔着各揣心事,无法入眠的两人。
“景琛,你睡着了吗?”
“嗯!”
“能陪我聊五毛钱的天么?”
“先付钱!”
“没有,记账。”
“好,明天我让古诚记下来,说吧,计时开始!”顾景琛翻过身,仰面朝向帐顶,双手交叉放于脑后,肩头上的伤口有些痛,他咬唇忍下。
“小气。”沈芊芊嘟囔一句,接着又道:“你不怪我么,毕竟在外人眼里,我俩还是夫妻,这个年代,男权最大。”
顾景琛不回反问:“你知道若被其他几房人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嗯,像我母亲那样。”
“所以,至少在还没离开督军府前,不能让他们知道。”
顾景琛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是另一番话,芊芊,我是不会让你受到那种惩罚的。
“芊芊,在遇上面具人之前,你还遇上过其他喜欢的人吗?”
沈芊芊在脑里搜索了前主的记忆,感情世界一片空白,“有但不算,那时傻乎乎的,被白氏母女联手pua,什么都听她们的,直到去了前线医院,才看上一个姓李的医生,但他很清高,从不正眼瞧我一眼,现在想起来,那时真是傻得可笑,李医生是个眼镜加秃头,都不知喜欢他什么。”
在记忆里,前主很内向,不擅于表达情感,有什么都变成文字,傻乎乎地把这些小秘密通过书信方式,分享给视为闺蜜的沈沄芕那个绿茶婊,沈沄芕从未的回过信,前主依旧乐此不疲,想来,她的命运早已注定,不死在前线,迟早也会如她母亲那样,死在白氏母女手里。
“pua,洋文么,是何意思?”顾景琛觉得以前的沈芊芊傻得可爱,现在的沈芊芊就是一个花样百出的小狐狸,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小狐狸。
“嗯,就通过一系列手段,操控你的精神,左右你的想法,让你对其百依百顺,如一群外出觅食的蚂蚁,本来是排队沿直线走着,其中一只前行的道路,被人画出一个圆给圈起来,它就再也走不出去,只能在圆圈里打转”
翌日一早,李妈就来叫沈芊芊去东院。
昨晚与顾景琛聊得太晚,沈芊芊还未起床,正在院中练拳的顾景琛一口回绝,“我的人,别再随意的呼来唤去,有什么事直接给我说。”
东院。
李妈没叫来人,把顾景琛的话原样向何氏汇报。
“好你个顾老二,腿一好,私产一到手就翻脸不认人。”何氏大为不满。
“夫人,现如今生气也没用,得找个让二爷无法拒绝的理由才行。”
“怎么,你有主意?”何氏最近头痛病犯了,她用力揉着眉心。
李妈见状,立即上前帮她按太阳穴。
“夫人,你咋忘了,督军回来的那晚,奇爷送来的那架钢琴,说是给二少奶奶,二爷也没命人搬去西院,还在宴客厅放着的。”
“是有这么回事,想不到那傻子还会弹钢琴。”何氏看向桌上的一份旧报纸,上面印有沈芊芊的大幅照片。
“何不就说夫人头痛症发作,想听听音乐。”
“对啊,这倒是个主意,李妈,把钢琴搬来东院,上午她不是要去夜上海么,下午就叫她过来弹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