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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心里过意不去?”赫连泽眉头一横,凑近斯蓝,贱贱的开口:“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就让我舌吻一次怎么样!就一次,我发誓绝对不会告诉ann!”
笑话,要是被ann知道,自己还有命活吗。
斯蓝下意识的咬唇,水眸里划过一丝迟疑。如果放在以前,她一定早拿出解剖尸体的刀子,解剖他,可现在她却没这样做。
赫连泽见她的神色依旧浓郁,心里的警铃大作,“喂!我开玩笑的,你该不会是……”
当真——两个字还没吐出来,声音戛然而止。赫连泽身子紧绷,硬邦邦的,甚至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斯蓝是突然伸手抱住赫连泽的腰部,没有任何预警,只是紧紧的抱住他,低声道:“谢谢你,赫连泽。”
谢谢你这四年的照顾,谢谢你一直对我的纵容,也谢谢你最后的不责怪。
赫连泽隔了很久这才反应过来,嘴角勾起宠溺的笑容,大掌落在她的后脑勺,似乎是刻意要将她的头发给揉乱了。
“你这别扭心理扭曲又麻烦的死女人,给我记住!这次是你欠我的,以后要是我想到什么,你可是要还的!”赫连泽故作嫌弃的语气,将她批评的一无是处。
“好。”斯蓝回答的简单直接,毫不考虑。
哪怕日后,赫连泽是要自己的命,自己也不会迟疑一秒的。因为为这样的朋友,值!更何况赫连泽是不可能要她的命!
赫连泽抱着她,紧的没有一丝的缝隙。
这个拥抱没有任何的存在,没有任何的企图,只是单纯的拥抱,像是亲人那般,相互依靠。此刻,不仅是斯蓝需要拥抱,赫连泽也需要。
说完全不在意是假的,但他真的不怪斯蓝这样做!毕竟蓝云笙也要为四年前的事付出一点代价,比起蓝睿修坐了四年前的轮椅,蓝斯辰不知道要做多少年牢,这已经是便宜他。
至于艳照的事,反正没人能认出照片里的人是自己,又何必生气!
其实他有认真的想过,哪怕斯蓝不这样做,自己和蓝云笙之间的可能性也是小的可怜!他是蓝家的人,自己是ann的人,蓝渊墨被送进去,自己也有参与,光是这一点蓝云笙已经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了。
既然知道没结果,又何况苦苦纠缠。斯蓝这样做也好,断了所有的可能性,连想都不用想。
因为想了也是白搭。
如今,他只是担心斯蓝,她不肯和ann回佛罗伦萨,以后该怎么办?自己和耨耨也不可能这样一直陪着她,他们等这里的事平息后,也会返回佛罗伦萨。留下她一个该怎么?
她的心是那么的冷,又那般的寂寞,以后岂不是要更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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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云笙在众多记者的围攻下,好不容易进入蓝家。刚进门,脚步都还未站稳,脸颊上迎来狠狠的一个耳光,响亮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不断的徘徊。
秦心狠狠的眼神看向他,气愤的吼道:“蓝云笙,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就是喜欢男人,为什么还要骗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蓝云笙紧绷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肌肤微微泛红,阴郁的目光落在秦心的身上多了一份歉意。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秦心愤愤的打断他的话,口不择言道:“现在全城的人都在笑话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会照顾我的鬼话!婚礼你丢下我一个人不出现,爸被抓走你不出现,现在还出现这样的丑闻,你存心让蓝家难看。你真是混蛋!”
气愤的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迟迟不肯落下。
“对不起!”蓝云笙嘶哑的声音低迷而无力。
长时间没休息,没吃东西,让他的精神萎靡,有气无力的,说话也比平日里少了一份威严。
心儿说得对,自己真是一个混蛋!婚礼不出现,丢下她一个人受尽人嘲笑,爸被人抓走,自己也不知道;还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被人爆出丑闻。
秦心咬唇,盯着蓝云笙脸上被自己指甲划伤的红痕,心里都在冷笑。
温婉柔不是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吗?没办法还这个耳光给她,那么还给他儿子是不是也一样。温婉柔给自己多少难看,自己就全数还给她儿子,是不是也一样。
蓝云笙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后再去处理蓝渊墨的事!
他不相信从小到大一直教育自己的父亲会是出卖自己国家的人;他不相信能说出:他不是仅是我蓝渊墨的儿子,也是这个国家的儿子的蓝渊墨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真的没办法相信。
蓝云笙洗一个热水澡,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什么都来不及想,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朦朦胧胧之间感到口干舌燥的难受,喉咙似火烧,鼻子呼出的气体都是滚烫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丝微凉,似乎有水的湿润,感觉舒服很多,他皱起眉头,很不容易撑开眼睛。窗帘被拉长,没开灯,视线很暗,却还是隐约看见温婉柔淡然的神色,手里拿着沾着水的面前,一次又一次不耐其烦的润着他的唇瓣。
“妈……”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剩下的话说不出来,嗓子震的痛。
“别说话。”温婉柔轻轻的开口,拿纸给他拭去额头渗出的汗水,“医生说你长时间未休息,进食,抵抗力下降这才引起高烧。不过给你打了退烧针,很快就会退烧。现在什么都不必想,不必说,好好休息。”
蓝云笙没说话,只是借着窗外的斜阳透着缝隙射进来,看着温婉柔若隐若现的神色。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懂温婉柔的……
这些年,他和温婉柔不熟络,没有平常家的母子谈话交心,但他觉得母亲是一直爱自己,爱这个家;可如今父亲出事,人人心生惶恐,担忧不安,可温婉柔的脸色太平静,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被关在里面的人好似不是她的丈夫与儿子。
难道她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蓝渊墨与蓝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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