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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鬼？”
阿茂挠挠鸟窝头。
但是很快，他扑棱着脑袋，愤慨地连指王浩的衣服和头顶。
“骗人，你没穿道袍。”
道袍……
显然，对方见过道士。
并且他固执地认为，抓鬼是道士该干的事。
“你说道袍啊，我昨天丢洗衣机了，还没干透，阿茂哥，我带了好多纸符的，抓鬼一样好使，呶。”
王浩懂得变通。
他拍了拍双肩包，从侧兜拽出一角黄纸展示，说谎都不带眨眼。
纸符？
怎么可能。
那就是几张单据。
前段时间去医院开药，大夫随口一问，他就顺茬儿要的报销单。其实私企很少管报销，李扒皮连保险都不想交。
哪曾想，阿茂眼尖。
只是扫一眼，就发现了破绽。
“你又骗人，不是黄符。”
“明明就是……”
“不是，字不红！”
“呃……”
字不红……
王浩反应过来。
寻常的黄纸符是以朱砂笔写的，所以符文呈现暗红或者鲜红色，这可跟单据的墨黑铅字不太像。
咯咯咯……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王浩回过头。
就见夏琳和耿耿从村里小路走出，两人互搂着肩膀，捂嘴大笑不停。捂嘴的动作纯属摆设，那咯咯笑声根本没有变音，或者说，她们就不打算掩饰。
再看看路旁。
那里有个休息厅。
厅里的一张圆桌上，还摆着两瓶喝了一半的快活水饮料。
“嗳，被识破了吧？”
夏琳忍住笑，出声揶揄。
在华戏一教，包括在焦点串儿吧，她都让这个家伙耍得团团转，现在能看到对方吃瘪，她真的非常爽。
有这话的铺垫。
本就愤慨的守村人阿茂，立即怒视王浩，还从裤腰带拽下一截黑黢黢的短棍，一副好像要打人的架势。
耿耿还在笑。
弯如月牙的一双美眸，让笑意变得明媚，且花枝乱颤。
这让王浩觉得奇怪。
在大巴车上，她瞧着非常恬静，没跟同路的年轻人打过招呼，只是安静看书，似乎不怎么喜欢交际。
现在这……
正狐疑着。
耿耿忽然绷住俏脸。
脆生生问他。
“嗳，你是开工作室的吧？”
工作室？
什么工作室？
王浩神情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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