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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两个男人。
“杨哥，不对劲儿！”
“这还用你说，快点砸窗！出了问题咱俩有大麻烦！”
“杨哥，小心脚底下！”
……
他们的声音很陌生，而且听起来，是一种冰冷不合群的腔调。
紧跟着。
王浩听到了外面砸碎玻璃窗、扭动生锈把手的动静。
杨哥？
这称呼有点舔……
还有。
封堵整栋楼的“结节”破了？
王浩飞快扭过头。
那堵封住窗户的怪墙仍在，只不过墙面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痕，并且颤巍紊动，很明显它处在崩溃消失的边缘。
没完全破开！
既然由诡异生出的墙还在，砸玻璃和掰把手的动静又哪来的？
时间格外紧迫，王浩顾不上瞎琢磨，赶忙绕开面前正黯淡下去的诡影，轻手轻脚地来到隔屋门口。
透过半敞开的房门，能看到走廊里晃动的手电光束，它们来自紧邻203、204的一侧。再结合刚刚听到的玻璃破碎声响，王浩马上反应过来，有人在砸采光窗。
这是二楼！
他们为何不走门？
按照正常逻辑，如果发现1栋出现问题，不应该第一时间破门吗？
窗户……
王浩蹙起眉头。
之前他绕着1栋外围观察过，走廊的两端都有采光窗。这样的建筑构造，能让楼内走廊补充光照，白天不至于昏暗。
假如迫不得已，非得走窗户，也应该从楼门一侧进，毕竟那侧有混凝土浇筑的雨棚，攀爬相对容易些。
而相对一侧。
是一条狭窄逼仄的、堆放杂物的小巷和一堵小区围墙，要想破窗而入，就得借助梯子或者高度适当的登高工具。
舍易选难？
王浩的念头急转。
很快他意识到，这两个深夜闯入者，很可能只是为了避人耳目，而不是临时起意。
恐怕……
不是好人！
或许他们也知道诡！
想明白了这点，他又看向半空燃烧的信纸和信封。
燃烧速度确实快。
只是这一两秒钟，已经烧掉一大半，眼看它们即将被火焰吞噬。
与之相应地。
司机陈彬的诡影变得非常淡，仅能维持最基本的轮廓，它似乎在盯着燃烧的信笺，猩红的眼睛明暗不定。那件内嵌的饰物也在萎缩，表面出现了褶皱。
“还不够快！”
现在分秒必争。
如果照这速度下去，有可能被两个闯入者堵在屋里。
得加快！
得双手准备！
王浩取出了铜钥匙，眼角的余光锁定那扇厨房门，时刻准备冲过去。
现在走？
还欠点火候！
不看到诡影消散，不看到信纸烧尽，万一留下一丁点儿残留，被邮局判定为送信失败，那可真的功亏一篑。
此时此刻。
王浩盯紧了诡影。
如今他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度秒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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