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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对面才传来林洋有些局促不安的声音：
“咳咳……您真会开玩笑，哪能每个案子都跟我有关呢。”
刑警队长听出对方的尴尬，心中略有底数。
“别紧张嘛，我只是随口说说。那么，你认识张洪福吗？”
话刚问出口，对面再次沉默下来。
“喂？你还在听吗？”
片刻后，终于传来回应：
“哦，在呢在呢，刚刚信号不大好。您说的是谁呀？”
“张洪福。”
“呃……让我想想，是那个大元村的村长吗？”
“没错，就是他。”
“我好像有点印象……是张育华提过这个人吧，我应该也见过，但不是特别熟悉。”
“哦？那你在哪里见过他呢？”
林洋思索片刻道：
“我想想看……好像是在张育华的葬礼上见过吧。平常张育华基本没回村里，张洪福也没来过公司，所以我应该就只在葬礼上见过他。”
“那见面之后说过话么？”
“只是打了个招呼吧，我在张育华的葬礼上帮忙，他们这些前来送行的人，都是我招呼的。”
“哦。”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也没有挂掉电话，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对面的呼吸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沉默的气氛渐渐弥漫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了一般。
突然间，刑警队长打破了这份沉寂：
“林洋，你相信法律么？”
他的声音平静而深沉，但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人无法忽视。
听到这句话，林洋明显地愣了一下。他从未想过刑警队长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但很快，他回过神来，坚定地说道：
“我当然相信啊，我相信你们公安会保护好我们这些老百姓的。”
刑警队长轻笑一声，语气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呵呵，没事，我就随便一问，别往心里去啊。那就这样吧，打扰你了，你先去忙吧。”
说完，不等林洋回应，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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