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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钱,大米,以及各类有用的器物。
空地上没有活口。
但是空中有一个。
一个精瘦的男人,被马匪们绑手挂在木桩上。
头发凌乱散着,面色憔悴,嘴唇皲裂,赤着的上身更是有数不清的鞭打伤。
伤处皮开肉绽,已凝结的血痂上,覆盖着新鲜的血液。
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喝过水,更不知道被折磨了多长时间。
“詹七郎,你胆子不小啊,会点功夫,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我飞蛇帮的事情你也敢插手?”
那被唤作詹七郎的精廋汉子身边,站着个手持马鞭的独眼男人。
独眼男人一边说,一边用马鞭在詹七郎的伤口上缓缓滑动。
詹七郎冷汗直流,汗水淌进伤口中,痛得他拿脑袋不停撞击木桩。
但即便如此,詹七郎却一声不吭。
等独眼大汉停手后,詹七郎喘了口粗气,头一偏,朝大汉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呸,廖鹏飞,你特娘的有种就一刀杀了我,别说些没用的。”
廖鹏飞抹干净脸上的口水,抬手一鞭抽了过去:“你以为老子不想?那女孩呢,到底藏哪了,只要说出来,我保证你死得一点痛苦都没有。”
詹七郎被抽得直吸冷气,可疼痛过后,便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
“不说?老子看你能扛多久,对了,你婆娘老家是隔壁镇的吧?詹家镇的人死了不心疼,换成你婆娘家,总该动容吧?”
廖鹏飞阴恻恻笑起来,继续道:“听说你婆娘有个妹妹,长得特水灵,还是你夫妇俩带大的,也不知道身体如何,经不经得住我这上百来号兄弟的糟蹋。”
他话一说完,旁边站着的马匪们哈哈笑起来。
其中有人出言嘲讽道:“大哥,咱们七郎连自己婆娘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小姨妹?要不,咱从老的身上开刀?据说七郎的丈母娘,也不过四十而已。”
马匪们再次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那詹七郎眼睛在地上一具衣衫不整的女人尸身上看了片刻,突然流出了眼泪。
“哟,现在知道心疼了?刚才你婆娘哭喊的时候怎么无动于衷?您不会是跟小姨妹有染吧?”廖鹏飞笑得口水都喷了出来。
詹七郎声音嘶哑:“廖鹏飞,你这个畜生,总有一天王法会落到你头上。”
“王法?”廖鹏飞讥诮看着詹七郎,“你猜猜为什么我在这里杀了三天三夜,却看不到一个官家人?”
詹七郎没有问,廖鹏飞却自己答了出来:“老子背后有靠山,我这个靠山,连京城的大官都要卖上几分薄面,知道吗?”
闻言,詹七郎傻傻看着廖鹏飞。
看那样子,估计是怎么都想不通,如此残忍的一帮匪人,怎么能跟官家人有联系。
廖鹏飞很喜欢詹七郎此刻心如死灰的模样。
他勾了勾嘴角,语气缓和道:“一个小女孩,我廖鹏飞跟她非亲非故,更无仇无怨,为什么要跟她过不去?还不就是有人要用她来当筹码?
实话告诉你吧,我背后的靠山便是最近半年在楚西崛起的吹雪楼,所以那孩子,即便能躲过今天,也躲不过明天,能想明白吗?”
“吹雪楼?”詹七郎眼神更加黯淡。
很明显,他也知道吹雪楼的大名。
同时,他也想通了飞蛇帮为什么下手会如此残忍。
因为飞蛇帮不残忍的话,就轮到他们自己遭受这种残忍了。
这半年,吹雪楼凶名渐甚,除了平西王辖下三州,楚西其他地方,都传出过吹雪楼的恶行。
一个镇算什么。
人家连县老爷都敢杀。
“想通没?把女孩交出来吧,我说话算话,给你个痛快。”廖鹏飞循循善诱。
然而就在他满心期待马上能够立功时。
突然有道人影扑到了他面前。
“认识这块令牌吗?”
那人刚落地,便举着快纯金做的牌子悬在廖鹏飞面前。
廖鹏飞听着那魅惑人心的声音。
来不及欣赏来人的绝世容颜,急忙单膝下跪尊敬道:“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