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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穗岁翻看了册子，面色凝重。
“根据你们调查到的，如果幕后之人真的是睿王，那封柔现在就在睿王府，要报仇岂不是易如反掌了？”
“没这么简单。”木老叹了口气，“沙华那姑娘，怕不是对睿王动情了。”
“这种情况下，消息给到她，她也未必会开心吧。”桑承桉觉得这确实是个问题。
“我倒觉得，无论开不开心她都必须知道此事，毕竟她进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灭封家满门的仇人。”连穗岁放下册子，“当然我也有私心，一旦沙华动手除掉了睿王，于我而言并不是一件坏事。”
毕竟从连穗岁的角度去除掉或是打压睿王都太麻烦了。
桑承桉决定连穗岁说得对：“听夫人的。”
木老自然也能明白他们的决定：“行，我这边安排，近日你们同睿王少打点交道，保持好距离。”
“话说睿王哪里来的人帮忙，明明朝中也没有几个派系。”
木老回答道：“应该是同他母妃国家的人有所联系，那些人通过伪装自己是江湖人混迹在了我们这里帮助睿王。”
“江湖门派。”连穗岁思考了一会儿，“你还别说近几年江湖上确实多了很多新起的门派，之前我们遇到的慕容山庄就是其中一个。”
“我怀疑慕容山庄就是睿王的人， 慕容健在封府出事的时候刚好在柳州。”木老说出自己的猜测，“不过此事我还在查证，等有消息立马告诉你们。”
大致了解了后，连穗岁同桑承桉回了桑府。
“你是怎么想着弄天玑阁的？”
“我其实是先认识的木老，我不是出钱给他抱住了木记嘛，他说他不懂得经营以后铺子东家就是我了，后来他知道我身患奇毒的事，便主动同我说他有熟人很擅长打听消息，可以帮我探查一番，再后来他同我说起，说他这位朋友都要吃不起饭了，我问为何不去贩卖消息赚点小钱，木老说他不懂这些，接着就问我愿不愿意帮忙。”
“然后你就成立了天玑阁？”连穗岁听着有些离谱，“建立一个情报组织这么容易的吗？我怎么感觉是木老在给你上套啊？”
桑承桉耸了耸肩：“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想着死之前能有点用处也不错，便答应了。”
“这么说的话，木老会不会是秘事院的人啊！”江湖之事连穗岁知道的还是比桑承桉更多一些。
“秘事院是什么？”
“天玑阁之前，秘事院是江湖上最有名的贩卖情报的组织，只不过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就销声匿迹了。”
“如此说来倒是有可能。”桑承桉很赞同这个猜测，“你知道秘事院的幕后人是谁吗？”
“这我倒是不知道，毕竟秘事院关于他本身的消息本就很难得到，更何况我知晓秘事院的时候贩卖情报这一块已经是天玑阁独占了。”
“我倒是有个猜测。”桑承桉想起那日云蕴说过的话，“了然和尚那日有同我说，我现在弄的这些都是他当年玩过的，语气还挺自豪的，还笑说我太嫩了。”
“你的意思是秘事院是老秃驴的？”连穗岁摸了摸下巴掩饰自己的笑容，“时间上来说好像也对的上哦。”
“而且他很容易就知道了天玑阁阁主是我，我想天玑阁肯定是有他的人。”
“我们为什么不问问木老。”连穗岁突然反应过来。
桑承桉犹豫地说道：“木老会说吗？”
“那也不一定不会说啊！问一下也不会怎么样。”
“也是哦，罢了反正又不是不去木老那里了，下次问吧。”
当天晚上，封柔或者说是沙华拿到了从天玑阁那里买到的关于封府灭门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