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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心,你身上那儿最滑?”
“人家不知,你摸摸看呀……”
“还有我,爷你也摸摸我。”
两个不辨雌雄的声音,撒着娇,柔媚媚的对一个粗豪的声音奉承道。
“不急、不急,一个一个来,时候长着呢。”
一个豪奢的大房间,摆放着的一张偌大拨步床上,粉红色的薄纱低垂,遮掩着床上三只白白的、蠕动的大肉虫若隐若现。
一名十几岁,身段娇小面容白嫩清秀的小娘,穿着月牙色齐腰襦裙,外罩一件对襟窄袖褙子,袅袅婷婷走来,对着拨步床,露出恨恨不已的神色,又立即低头柔声道:“爷,城中的‘不入窠臼阁’,推出了一件多年精心培育的惊艳新品,而今正在通过千里镜像展示。”
这小娘一说话,嗓音竟然极粗,却是一个带把的。
“深入人心,没有看见爷正在与我们耍乐子吗?什么玩意儿爷也不看,赶紧滚出去。”
“哼,深入人心,你喉结都有了,嗓音也粗了,胡子冒出来了,狐狸尾巴都遮不住了,赶紧拿着爷给的钱财滚回老家,死赖在这儿,爷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爷,我与别有洞天好好伺候您,咱们不理他。”
“是啊,您不是一直夸我别有洞天、难以自拔吗?”
这位爷就是平都城商事寺喜好男宠的寺长蔡行艺,很是豢养了一大批,并且根据自己亲身体验出的各自特点,还都亲自取了名字,除了地下站着已经过气的深入人心,床上的一个别有洞天,还有一个是壶中日月长。
“哼,贱货,让爷难以自拔的,明明是我深入人心。”专属名词被抢,深入人心有哀怨爷的喜新厌旧,更多的是对夺走自己受宠的贱货的恼恨。
“哎,‘不入窠臼阁’推出的惊艳新品,还是值得一看。”蔡行艺懒洋洋道,一边自拨步床上爬起身。
“不入窠臼阁”就是平都城首屈一指豢养培育男宠的场所。像深入人心,以及不胫而走、古道热肠、含英咀华等家中其余不少的蔡行艺的心头好,都是他从“不入窠臼阁”赎买而来的。
深入人心忙上前一步,掀开了纱帘,示威般横了面有怨色的别有洞天与壶中日月长一眼,然后小手轻柔扫过了蔡行艺裸着的胸膛。
蔡行艺年近五旬,虽然保养的甚好,苍白的皮肤依旧不免变得松弛,肚皮上更有了团团的赘肉。胡须修剪的甚短,五官有些阴鸷。
不耐烦将他拨到一边,蔡行艺一挥手,床前梳妆台上一面千里镜像闪烁亮起,急剧明灭几下,显示出一副画面。
“嘶——”
无论是深入人心还是别有洞天、壶中日月长,都脸色紧张,抽了一口凉气。
蔡行艺倒是腾的坐直了身躯,双眼大亮,死死盯着镜像,再也移不开眼。
镜像内,是一个偌大的圆形舞台,正中矗立着一根手腕粗细的银亮铁管。一名俊秀绝伦的女装少年,穿着撒花烟罗齐胸襦裙,正一条腿盘夹住银管半腰,一条腿凌空伸直,身躯飞天般外展,围绕银棍,飞旋不已,恍若仙子飘飞。
——这场面,要多骚情有多骚情。
——这舞姿,要多妖柔有多妖柔。
接下来,那女装少年热辣劲舞尽情展现,身法丝滑,动作洒脱,舒展顺畅,真个是媚而不俗,欲而又骚,撩人于无形!
作为一个站在风头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的雄烈男子,蔡行艺也是见多了长枪短棍、枪林弹雨,随着阈值的不断拔高,近年来他不免悲哀的发觉,此生恐怕难以再遇到让他有心动心悸感受的货色了。
而今看着千里镜像内这艳舞银管的小子,一股久违的萌动,禁不住在勃发、在茁壮、在希冀着有一场尽情的喷涌……
这一刻,蔡行艺就像是那二茬的女婿,充斥着长久捞不着“搅屎棍”的猴急,恨不得立即就鞭挞这小子个天昏地暗,一消心头的怒火。
别有洞天与壶中日月长使出手段,上前搂抱住他,还想挽回他的心,却被他不假辞色的给赶走。
“立即、立即将他给我弄来!”蔡行艺喘着粗气,急吼吼的道。
立下一功的深入人心,心下得意,恭谨道:“人家这位是卖艺不卖身,想见他,只能前去怡‘不入窠臼阁。”
“‘不入窠臼阁’穆红丽那老鸨子恁是多事,这是要将之当作摇钱树了!”蔡行艺冷哼一声,心下沉吟:“不入窠臼阁”背后是副城守许梨,倒是不能硬来。哼,为防再出现意外,这段时间,司马同达老贼将平都城防御巡查力量空前加强,而谅周瑾岚那小娘皮也不知是自己对她实施的刺杀,怀疑不到自己头上,况且陈句末城守一直在严密监控着她,如此前去走一趟,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计较一番,蔡行艺心下大定,下令道:“准备马车,让护卫们都跟着,立即前往‘不入窠臼阁’。”
不多久,近百名装束森严的护卫,前呼后拥着三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出了商事寺寺长府邸后门,浩浩荡荡向城中“不入窠臼阁”而去。
自从周瑾岚在平都城内遇袭,并且负伤不轻,如非有保命手段差点陨落,平都城内各位大老爷们出行,就变得极为谨慎,护卫重重。故而蔡行艺防卫这等严密,也是说得过去。
深入人心已经飞马先一步抵达了“不入窠臼阁”,与老鸨子勾搭了个七七八八,故而车队一抵达,大门立即洞开。车队停也不停,就此长驱直入,越过一重又一重的院落楼阁,一直抵达到最后一重的一座华丽宽阔的院落前。
这座院落飞檐青瓦,布局规整,精致典雅又不失庄严大气。院内更古树参天,翠竹修篁,兼有假山池塘、花草丰茂,景色宜人。
车队停下,蔡行艺从第一辆马车上下来,穿了一件轻罗衫子的“不入窠臼阁”老鸨子穆红丽,风情万种的迎了过来,丰满的身子在“褴褛”的衣衫下春色不浅,两只肥白高耸的玉兔上更有两颗红点隐隐,特别左侧上还点缀着一颗黑痣,更是让人眼热心跳。
“哟,蔡老爷,您可是好久没有到我们‘不入窠臼阁’,来背道而驰、春风化雨了。”老鸨子似嗔似怪似怨,一边半个身子已经挂了上来。
“哼,没有好货色,全是些众矢之的的烂货,我来作甚?”蔡行艺一边一脸嫌弃地将穆红丽推开,一边冷哼道。
“那今天,您可算是来着了。这个雏儿虽然年纪有些大了,却是白璧一样无暇,尚未经受人事,并且自创的铁管舞跳的劲辣够味儿,保证您能满意,——只是,人家是从徐州城来的,要去青州城闯下一番事业,暂停驻在我们‘不入窠臼阁’,故而人家是卖艺不卖身的,并且性子也是够烈够野。”
“呵呵,缠头随便你开。只要你闭嘴,不吱吱歪歪,烈马,老爷我自己驯服。”闻听是从徐州城来,蔡行艺心头更加放松,清楚穆红丽的言外之意,毫不迟疑给出了她希冀听到的满意答复。
“那您老人家请——可千万要疼惜着些儿,别的贵客还都排队等着呢……”穆红丽果真喜笑颜开,让开了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