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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为你而来。”金光老祖淡淡地说道,仙风道骨,缥缥缈缈。
确切地说,剑意便是心意,凝练剑意就是在磨砺本心。最终融合天地间的大道,便成了剑道。
洪荒中以剑器为唯一法宝,但当作唯一攻击手段的人少之又少。因为若没有领悟剑意的话,剑的攻击手段不但单一,而且没有什么威力。同洪荒之中各种奇特的法宝法术比起来相差太远了。即使是领悟了剑意之后,杀伤力仍有不足,唯有当那剑意不断地凝炼,在某种程度上达到极至了,便陡然有了凌驾于众多神通之上的杀伤力。
那团因他们两人战斗而形成的气流迅速散去,只见那金光老祖的咽喉上一条淡淡的红钱,但并没有见到有什么鲜血流出。只是眼中明显已经没有了生气。
腰悬长剑,手托着一面清亮圆镜。
这一方天地刹那间黑暗下来,乌云遮天,唯有乌云下方的南落与金光老祖各笼罩着一层清光,在天地间清晰无比。
“要说得罪,座下倒是有一孩儿死于你的剑下,不过,我并不是因此而来。”金光老祖不急不徐地说道。
而南落在一动手之后便感觉到了,这金光老祖竟然用的也是五行中的金行剑意,只是他这金行剑意格外的纯粹,五行大道中金行之中的锐利,和那种无坚不摧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
“斩岳”、“轻丝”,这属于纯剑术。南落是御剑于外战斗,御剑千里,斩岳化丝,一剑之下,变幻莫测,竟是隐隐间已经有了一种任你千般神通,万般手段,我自一剑斩之的意味。
风起、云涌。电闪、雷鸣。
外人看上去只是一剑剑、一招招地战斗着,可这其中的凶险,唯有战斗中的两人才能体会。
“呵呵,既然如此,那仙长又是为了哪般。”南落那略显呆板的脸上,眉毛动了动,疑惑地问道。
虚空五彩光雾再凭空而生,瞬间凝聚成一个人。
“只为一剑……是,也不是。”这其中三分是为青颜剑,有七分却是为了剑道。
那人在虚空中行走无声,风云不起,点尘不沾。不见杀气,不显战意,他便是金光老祖。
“叮……”一截金色剑刃突然自气团中翻飞而出,缓缓不绝的剑击声蓦然停止。
南落话刚落下,虚空中飘出一道语态轻松的声音:“呵呵,你的性命我倒是不想要,但是却要取一人的性命。”
剑道中人虽然爱剑,却可为剑道而死,南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成这样的人,可是却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便是一个追求剑道极致的人,剑道、超脱已经成了他活着的全部意义。
“哦,仙长可陌生得紧,南落有何得罪之处吗。”南落虽然心中戒备,表面却仍然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此来只为一剑。”
修道几十载,南落仍然记得自己只为了能够保护族人太平,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语态不显威霸,却有种隐晦的睥睨气息。
两剑相击的声音不绝于耳,这一方天地间除了两人剑击声音,竟似一切声音都沉寂了下去。除此之处,仅有的一点声音便是空中那翻腾着的乌云不断闪烁着电花的声音。
犹如脱胎换骨,整个凝炼剑意的过程,就是一种蜕变和升化。而且那剑意并非是孤坐静修便能领悟凝炼得了的,唯有在生死边缘,或经历各种大起大落的变数才能达到极至。
“嘶……嘶……”
两剑相交,滑动,相互擦身而过。
南落的面相表情虽然呆板,但是仍然能感觉得出他话意中的那种久违了的高兴。而紫衣女子似乎已经忘记了伤势,忘记了前一刻还在被人追杀,仿佛一切不高兴的事在她的心中只不过如镜上尘埃,清风一吹,便已经明亮澄清。
落者,南落也,灵为北灵。这便是落灵山之名的出处。
南落与金光老祖的战斗竟是如同凡尘间人类战斗一般,一招一式清晰无比。时而快疾如电,时而缓慢沉重,忽儿又缥缈虚幻,不染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