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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以前,他的确没什么能力,现在他成长了。
程寂立马否认,“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件事才是治病的关键。我走访了几个爹的同僚,他们都是支支吾吾不敢说出真相,不过主簿那有记载最近所发生之事,应当能找到缘由。”
好歹爹也是一方通判,具有监督之职,纵有过错,也不是一个知府能够定罪!
主簿也是个新上任的老举人,在十里八乡颇有威望,见到程家两兄弟来,精神立马绷紧。
不同于前几位的疏远,他倒是以礼相待。“两位公子才入城,便对令尊之事如此上心,真是孝心可嘉。”
程寂让程夜担责,也就没插嘴,静静看着二人交谈。
这主簿倒不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将知府与爹的矛盾始终讲得一清二楚。
“原是为了修桥一事,召集村民筹资还是让朝廷拨款,知府大人觉得为了民生疾苦,选择上报朝廷,而主簿觉得此桥是为了两岸百姓来往便利,现成的材料能取自石头山,不需大家出钱,应当众人携力共建。虽说用不了多少银子,也不用事事麻烦君王。”
说到此,他顿了顿,“程通判一心为国效力,而钱知府则觉得他小题大做,劳民伤财,必定要向皇上禀报。程通判便怀疑他借此捞一层油水,便力争到底。事情本就这么简单,偏偏遇上程家族人把一重病缠身的老人治死了,大人只让他赔钱了事,毕竟重疾难治也是人之常情。那病人儿女一闹,知府也得知此事,觉得大人装清高,假衷心,该依法把程家那位行医的抓起来斩首,尽管药房和程大人提供证据,不存在过失伤人,可知府大人没有放过他,直接处死了!”
程寂听完越来越生气,便忍不住插上一句话,“处死的可是程兆?”
“正是!”主簿叹了口气,“他也是不可多得的良医啊,大家都感到惋惜,却不敢为他求情!”
“斩首一事不需我爹准许吗?”
他叹了口气,“本该如此,他们不知道因何让程通判盖了章,程兆被处死,程家族人反目成仇,给程通判骂病了!”
程夜知道程兆的死讯,心中愤愤不平。以爹的性格,绝不会徇私枉法,可这件事程兆真的冤枉,害得他里外不是人,这知府好狠的心!
“我找他们去!”程寂面色如灰,对着那主簿施了一礼。
程夜知道他也是冒着风险给二人讲解此事。于是告知他:“我们兄弟二人从后门来的,没人看见。主簿大人冒着生命危险讲出实情,此等清风霁月,今日大恩我们来日一定会报。”
那主簿擦了擦汗,“恩不恩情本官不在乎,只要别让我落得和程通判一样就行了!”
他叹了口气,摸着自己的良心松了口气,感觉做了件该做的事,但还是有些后怕。
程夜得到这些线索去收集证据,程寂直截了当去钱家给个说法。
还没到钱家门口,就在大街上碰上钱锦瑟姐妹二人。
“哟,我还以为眼花呢,这是我们的将军相公吧?”钱须荷在他跟前挑衅道。
程寂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二人,不过现在钱程两家已经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没理会两个妇人,视若无睹的走过。
“怎么,就这么走了?”钱须荷恼羞成怒的拦住他。
“钱姑娘,你想怎么样?”
“故人相见也不知打声招呼,好歹你和我姐姐相识一场。哦……我倒是忘了,你惯会在上京巧言令色,结交权贵,不然那姜雪时怎么会看上你?我说怎么堂堂知府之女没看上,竟是攀高枝儿去了!”
这句话真是无稽之谈,当初先断绝来往的是钱家,现在竟然让他做那个言而无信之人,还污蔑自己。
他盯着一言不发的钱锦瑟,“哼,泼脏水的功夫倒是一流,别说咱俩没有关系,就是有,我也后悔认识你们钱家人!”
钱锦瑟面色一僵,内心的耻辱与愧疚涌上心头,竟流出一滴泪。
“须荷,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钱须荷本来是替她出气,现在反而来骂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哼,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狗咬吕洞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