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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回来了？”郑嬷嬷在外头喊了一声。
池鱼很想说，自己闯得不少，路线都熟悉得很，还知道怎么走不会被人发现呢！
“这有何难？”知晚道：“你哪里不会，我还能指点你一二。”
“两位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沈故渊皮笑肉不笑：“跟踪来此，有何目的？”
“刷”地一下蹿到书桌后头，沈故渊拿起几本册子，专心致志地翻阅起来。
沈知白错愕了，左右看了看，惊讶地道：“这路上什么时候修了个死胡同？”
还有这样的说法？池鱼愣了半晌，皱了脸：“可他压根没把我放在心上，更别说爱我。”
“你以前也这样，只是没修饰罢了。”沈知白道：“仁善王府的下人还算贴心，知道拾掇你。”
仔细想想，好像是这样的，沈故渊一直对她很好，帮她报仇、教她弹琴、救她出危险的境地。
沈故渊翻了个白眼：“他下午才开始煲的，哪有一整天？”
池鱼作恍然大悟状，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把自家师父拿倒了的册子换正，放回他手里。
沈故渊冷哼：“说。”
池鱼捂着心口，心虚地道：“您以前不是总能听见我心里的想法吗，现在怎么要问了？”
池鱼很是震惊地道：“那你一开始为什么听从孝亲王的安排，去找我师父？”
不过到底是礼教良好的贵门之女，她很快回过神，微笑着责备道：“大清早扰人清梦，一句抱歉就罢了？”
沈知白不解地看着池鱼道：“这还有什么好问的？直接帮她不就好了，对大家都好。”
“郡主？”知晚眨眨眼：“您不愿意帮忙吗？”
书生倒也有两分倔强：“在下小声些就是。”
斜她一眼，沈故渊道：“我说过，我的姻缘只能自己做主，谁也别想逼婚。”
沈知白挑眉，看了那院墙一眼：“你胆子不小，官邸也敢闯？”
池鱼笑了笑。应下来：“好。”
京城街上人不多，但两边不少店铺还开着门，沈知白拉着她就进了一家成衣店，走到落地的铜镜面前指给她看：“你自己瞧瞧？”
池鱼心里骂了自家师父几句，发现他没反应，才明白他是真的听不见她的心声了，于是放心地道：“我在想等会吃了饭该做什么。”
了脸，沈故渊道：“你有完没完？”
知晚不高兴了，扫一眼他拿着的诗经，道：“读这些简单的东西，也需要选天时地利？这样吧，我与你打个赌，要是你能抽出一首我不会背的，我便堵了耳朵，任凭你晨读！”
有道理。太师点了点头，扫知晚一眼，道：“那就还请郡主多美言几句。”
那她就放心了，池鱼捏紧药瓶，和知晚打了个招呼，就提着裙子往厨房跑。
说是这么说，眼里却分明是半点亮光都没有，淡极了。
“别。”池鱼立马表示拒绝：“直接翻墙进去找人问问，免得走着走着又迷路了。”
池鱼皱眉：“所以你现在是找到了，才要放弃我师父？”
知晚有点意外，想了想，点头道：“郡主做好决定之后，随时唤我过去便是。”
“这种事，为什么不找嬷嬷帮忙？”背后突然响起个声音。
知晚坚决摇头，但一看她又要掀桌，连忙补了一句：“但若是爱我的人，我不介意。”
“你看啊。”池鱼伸着指头一个个地掰：“性子好，端庄又温柔。容貌好，清秀又可人。家世好，当朝太师之女，据说琵琶也弹得不错。浑身上下，就没有不是优点的地方！”
沈故渊难得地被噎了一下，扫了后头躲着的人一眼，眯眼问：“池鱼没有话要说吗？”
“没有可是。”沈故渊眯眼：“你给我老实点，这两天跟着沈知白疯够了吧？明日开始给我好生练琴！”
脸色苍白，知晚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垂了眸子。
“谄媚！”沈故渊嫌弃地看她一眼，嘴角却是止不住地扬了扬。
“师父。”池鱼缩了缩脖子：“徒儿是有事想问您。”
“怎么？”沈故渊挑眉：“我脸上有花？”
“太师大人。”池鱼凑近他，皱眉小声道：“姑娘好歹是我师父看上的人，您打人之前也得三思啊。这婚期在即，哪能这么打的？”
两人离开了湖，沈知白带着池鱼上车，往城中而去。一路上，他看了她好几眼，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在难过吗？”
“你这样很愚蠢。”沈知白皱眉：“这件事要是让沈故渊知道，他才不会觉得你是对他好，只会觉得你蓄意破坏他的婚事，无理取闹。”
“我问过路人了，他们说就在前面！”沈知白笃定地道：“你再信我一次！”
“太好了！”池鱼一跃而起：“我去告诉姑娘！”
哪里是下人贴心啊，这可都是沈故渊拾掇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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